天目一箇原本不想搭理這些人,但早苗紗羅等組長也看著他,不得不開口解釋一句。
「圖書寮的情報,怎麼可能輕易告訴你們,一旦陛下知道,你們知道是什麼下場嗎?」
「現在知道怕了?」酒鬼諷刺地笑了笑,「當初和我們交易的時候,怎麼不擔心京都之主?」
「為了煉成能打破神明之氣知見障的神器,死又怎樣?但為了一個情報,掉一根頭髮不值。」
提到打破神明之氣知見障,天目一箇滿臉狂熱。
神道教的修行者,破口大罵,認為他就是故意隱瞞,想害死他們。
一些高手倒是能理解他,修為高的人,多多少少,在某些地方有些偏執。
「現在怎麼辦?」酒鬼問早苗紗羅。
早苗紗羅沉吟著。
擊敗未來的自己,最好的就是像剛才的相馬一樣,死在近期,但又怎麼知道,誰會在近期死去。
「我有一個主意。」蜘蛛忽然開口。
「你說。」早苗紗羅輕抬下巴,示意她說下去。
蜘蛛伸手一探,從湖面抓起一名修行者,將他丟在沙灘上。
「我在他身體裡注了毒素,並且會逐漸僵硬,明天的現在,就會僵硬而亡。」
「大人,大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那人滿臉驚恐,掙扎著起身,又忽然跌倒。
蜘蛛繼續說:「毒素已經廢掉了他的神力和雙腿,再給他一把武器,不信贏不了。」
「好主意!」酒鬼哈哈笑道,一拍腰間酒壺,酒水飛濺,在空中凝聚成一把匕首。
「太大的武器,你現在也用不了,匕首剛好合適,拿去。」
匕首插在沙灘上。
「贏了就讓你活下來。」蜘蛛笑著說。
只要還能正常思考的人,都知道這話是假的。
如果這人明天活下來了,那出來的就不會是明天的他。
但那人已經被死亡逼瘋,失去了思考能力,拿起匕首,踉蹌著爬向黃泉大石。
糸見雪不忍心地看著他,哪怕知道這人手上,肯定有很多無辜者的鮮血,就像蘆葦叢中的那些藝伎。
狐狸面具下,源清素麵無表情,看著那人在沙灘上爬行。
他瞥眼天目一箇,這老頭表情淡定,但目光中卻帶著一絲諷刺。
看來他猜測的不錯,人欺騙不了命運,只有命運玩弄人。
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不是爬動聲,而是腳步聲。
在那人驚恐的眼神中,和今天的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走出黃泉大石。
「怎麼回事?」眾人皺眉,看向蜘蛛。
蜘蛛看向天目一箇。
「生老病死,是活人才有的詛咒,死去的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怎麼樣可能贏得了!」有人忍不住說。
「贏得了,這個地方也不會……」
「啊!」
天目一箇話沒說完,活著那人已經被自己提起來。
死去那人,咬在活著那人的脖頸,大口大口吞嚥鮮血。
「啊!啊!」活著那人,拼了命的用匕首捅死去那人的腦袋。
死去那人明明有神力,卻根本不在乎,任由蛆蟲、腐肉飛濺,嘴裡繼續喝著自己的血。
太悽慘了,簡直就是一頭野獸,在享受活人這道美食。
別說糸見雪,不少殺人如麻的神道教修行者,都看得毛骨悚然。
等那人沒了生氣,蜘蛛出手,將死去那人燒掉。
死氣回歸黃泉,生氣消散天地,兩捧厚實的骨灰,被風一層一層吹去。
「就沒人成功過嗎?」早苗紗羅失去耐心,直接問天目一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