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組,鶇,十一守擂!」裁判大喊。
「啊——」九組的除了尖叫,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作為永遠墊底的組,竟然能進前十,甚至拿第一?
那麼一大筆資金,他們才這麼幾個人,一個人要分多少啊!
其他的人不關心資金,只在乎這穿運動服、戴狐狸面具的小子,到底是誰?
要說其他組,或許有老人冒充新人的可能性,但九組,一共就那麼幾個,今年還死了一個,好比放牛隻放一頭,怎麼都錯不了。
「還有叔叔阿姨下來嗎?」源清素問,腳底的擂臺,已經如一塊爛布。
場面霎時間安靜,七組看六組,六組看五組,五組看八組,沒一個人下場。
「贏了!贏了!贏了!」九組的振臂歡呼。
穿運動服,站在那兒的源清素,一時間光芒萬丈。
「太妙了!」早苗紗羅拿出濕噠噠的手,「晴子,你去。」
「是!」原本應該全是男性的一組組員裡,突然響起一道女聲。
一道淺黃色神力沖天而起,在空中畫了一道弧線,落在凹陷式的擂臺上。
是一個身材小巧的短髮女生,穿著劍道服,手拿薙刀。
「哦——」源清素驚嘆一聲。
他手搭在額頭,打量這柄長長的武器,目測至少35米長。
薙刀不算罕見,有些高中甚至有薙刀部,但源清素讀的是四國普通高中,別說薙刀部,連劍道部都沒有。
「月山流,平野晴子。」短髮女生自我介紹。
「姐姐好,」源清素連忙行禮,「從心流,鶇。」
「從心流?」
「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我管這個叫從心流。」
「放肆!」平野晴子呵斥一聲。
殘月一閃而過,兩人打在一起。
眼前這個傢伙絕不是等閒之輩——越是交手,平野晴子越是感受彌深。
自己手中的薙刀,以各個本應絕對無法迴避的角度刺出,卻都在千鈞一髮之際,被以最小的角度迴避。
刀尖如長蛇咬向對方,刺出一陣陣音爆,卻連對方的衣角都能沒碰到,全被靈活閃過。
「月山流,一疊!」
薙刀再次劃出優美的軌跡,裹挾著神力與颶風,較先前的任何一次攻擊,都更為迅猛與狠毒。
轟隆一聲,源清素被砸進了亂石堆。
他的手掌,經歷過十一戰,沒有任何損傷的手,劃出一條血線。
「好樣的!」
「不愧是一組唯一的女性!果然有本事!」
「殺了他!殺了他!」
觀眾興奮極了,喊聲一片。
「看來也不過如此。」平野晴子高舉薙刀,刀鋒凌厲,嗡嗡作響。
「仗著神器耍賴!有本事不用武器!」兔子憤怒道。
「小弟,我們投降吧,夠了夠了,已經夠了,我們進前十了!」胖子大喊。
「啪!」兔子猛拍他的腦袋。
「啪!」優花也拍了一下。
「啪!啪!」和尚、馬臉、猴子都拍了他的腦袋。
擂臺上,源清素手心的傷口,轉眼間治癒,但沒什麼用。
剛才那一擊,他已經很清楚,靠「金剛琉璃咒」贏不了那把薙刀。
不過,比起這些,他有更關心的事。
源清素認真拍打運動服上的灰塵。
「別把我的衣服弄髒了,我媽洗衣服的時候會罵我的。」他埋怨道。
平野晴子嗤笑一聲:「原來是個戀母癖,為了保護老媽才加入九組!」
這是幹擾心態的戰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