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味道和口感比較好之外,就是普通的果子啊,怎麼馮友山吃著就像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似得?
何雨欣不解,但馮友山不像是演的,最後何雨欣只能把他的變化當成是被三顆果子安撫住了。
這也挺好。
何雨欣如此想著,小男孩這個時候卻湊到了何雨欣沙發邊。
她坐著的是單人沙發,小男孩就趴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笑嘻嘻的看著何雨欣。
“媽媽,你和姥爺吃的是什麼啊。”
何雨欣笑著把手上最後一顆神果塞給了小男孩,小男孩張嘴接住,然後嚼嚼嚼,連果皮都吃了下去。
小男孩一邊吃一邊彎了眉眼,最後更是捧著一張肉嘟嘟的小臉,滿臉都是饜足之色。
小男孩吃的很開心,開心到連線下來的話都忘了說了。
張華倫看自己兒子不中用,便手腳麻利的把那些海鮮和菜送進了廚房,然後出來走到客廳裡的沙發坐下,直直的盯著何雨欣問到。
“你說你成了包租婆,第五單元和第七單元都是你的?”
他表現的有些急切也有些焦躁,何雨欣笑眯眯點點頭,甚至還從一直揹著的包包裡取出了一大串鑰匙展示給他看。
鑰匙在何雨欣的手上嘩啦啦的響,把張華倫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對,這是婚前我爸媽給我買的,我每個月的收入可不比你差!”
按照這個身份的設定,她至少當了五年的家庭主婦。
不管承不承認,人組成的社會是有階級性的,不管是公司還是交友亦或者夫妻之間,都有明確或者是隱形的階級性。
當了五年家庭主婦,張華倫每個月給她匯錢做日常開銷。
何雨欣沒過過普通人的日子,但她對錢敏感,且她之前瞭解了物價。
大致算一下開銷。
若日常吃的普通,也就是絕大多數時間都吃素,日常吃喝至少也要一千五,若是好一點得兩千。
這還不算其他開銷,比如水電費,物業費,接送小男孩上下學坐公交車的錢,以及給家裡添置日用品……
三千塊,可以說非常緊巴了,想要把日子過好,何雨欣這個身份還得倒貼錢進去。
這些沉默付出張華倫感受不到,畢竟他沒結婚前一個人生活外加日常開銷,三千塊過得粗糙點應該是夠得,甚至還會有盈餘。
他會理所當然的把之前的開銷套到婚後的開銷上,並且覺得自己養家很辛苦,一家老小都要仰仗他吃喝,這樣的情緒會讓家庭出現階級分層。
但何雨欣現在要做的便是打破這階級分層,打破張華倫的優越感,甚至是碾壓她。
所以何雨欣笑眯眯的和張華倫說。
“就你那點生活費,狗都養不活,要不是有我,你能過那樣光鮮亮麗的生活?三千塊錢一個月,我們一家子得吃一輩子素!”
頓了頓,她又冷哼一聲,有點傲嬌又有點生氣的說。
“我和你講,我這兩個單元的房子都是做了公證的,屬於婚前父母的贈予,婚後所得可不算在夫妻共同財產裡。你要是再一天天這樣,日後我們離婚了,你半點都分不到。”
張華倫定定盯著何雨欣超過三秒,何雨欣非但沒被他的冷臉嚇到,反而一挑眉,一副不信你試試看的架勢。
在那一瞬間,她好似透過假象,看到了張華倫暴露出的鬼像。
但也只是一瞬間,快到宛如是幻覺。
說實話,那一瞬間何雨欣確實被嚇到了。
倒不是害怕他,她只是被突然的變化給嚇了那麼一下。
但何雨欣的表面功夫做的極好,就算心裡突突了一下,她面上依舊是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