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方向看了看,沒動。
葉瀾盛關了門,朝著他走過去,“好久不見。”
他又重新閉眼,說:“我也沒想見你。”
葉瀾盛坐下來,“功過相抵,我沒有食言吧。”
薛琰哼了聲,“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我來是想跟你道聲謝,這次要是沒有你,這事兒估計沒那麼容易並順利的解決。為了補償你的精神損失,我會給你一部分源葉的股份,就算你想要成為最大股東,成為源葉的掌權人,我也可以成全你。”
薛琰挑眉,冷笑道:“你可真大方。”
“我大哥和薛妗夫妻關係和睦,都已經結了姻親,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分你我。再說,我本身對這些名利沒那麼感興趣,你喜歡那就成全你。”
薛琰緩慢抬起頭,一隻手撐著頭,“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我接手了,你就好跟季蕪菁一塊雙宿雙棲,輕輕鬆鬆過日子。你我心裡都清楚,即便現在一切危機都解除,凌隨死了,四面佛一檔也全部落網。但禁品依然在泛濫,毒販是打不完的,那就是一張網,撕碎一半,還有一半。我們看似自由,但其實永遠都沒法真正自由。”
“你想坐享其成,讓我來當你的賺錢工具,未免也想的太美了一點。”
葉瀾盛:“那你還真是誤會我了,我沒這麼想。”
“別在我跟前假惺惺的。”
“你不要?”葉瀾盛眼裡含著淺笑,緊盯著他的眼睛,問:“真的不要了?”
薛琰討厭極了他的這個態度,操起了桌上的酒瓶,朝著他狠狠砸了過去。
葉瀾盛避的快,沒有砸中。
他指著他的鼻子,說:“葉瀾盛,你少在我跟前得意,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面對他的暴怒,葉瀾盛半分不懼,“你現在連利益都不要了,那你想要什麼?”
“媽的。”薛琰罵了句髒話,額頭青筋暴起,“葉瀾盛,你找打是不是?!”
葉瀾盛笑了笑,不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問:“還會繼續找薛微麼?”
薛琰是幸運的,警方一直定位他的位置,並在混戰的時候,就專門安排了兩個人緊跟著他。也虧得他夠機靈,在他的引導下,成功抓獲了四面佛,還有他的黨羽。
他被救出後,就被梁釗一直秘密保護著,腿上的傷勢不是特別嚴重,在醫生精心治療下,沒什麼後遺症。他養了三個月的傷,就去找薛微了。
那天跳崖,是真的跳。到了絕路,退無可退。
梁釗雖然安排了人一直在找,但他認為,薛微生還的可能性很小,幾乎沒有。
這話,他沒有告訴薛琰。他算是立了大功,所以他想找,梁釗自然是全力幫忙。
他們在當地做了地毯式的搜尋,既沒有找到人,也沒有找到屍體。
葉瀾盛:“你回來,是想等她回家?”
薛琰神色微變,像是被戳中了心底深處的秘密,漆黑的眸緊盯著他,像是在威脅他不要亂說話。
葉瀾盛收回視線,沒再看他,只拿了只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說:“其實現在這樣也好,她若是還活著,一定是找到了自己最理想的生活方式。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兒。薛琰,你禁錮了她這麼多年,也應該放她自由。你若是有心,就在這裡守著,指不定有一天,她就真的心甘情願的回來了。”
薛琰不語,臉色陰沉。
葉瀾盛沒再繼續往下說,拿了封請帖,放在桌上,說:“希望你能來。咱們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去的恩怨就讓他過去吧。日後便是一家人,禍福與共。”
他的態度認真又真誠。
到了今時今日,他們兩家也確實不能再分什麼你我,唯有團結共進,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