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罵她,是第二天溫漾把她叫出去說了幾句,話不算重,但很戳人心。
把她說難受了,下班她就去書店買了很多書來看。
想讓自己記的多一點,以後出去就少一些洋相。
有一天熬夜在看的時候,碰上沈遇回來,他翻了一遍,說這些沒用,有些事兒必須要實踐過才能記心。
那以後,沈遇便成了她半個老師,只要兩人有時間,他就會帶著她去各種高檔餐廳裡用餐,與她解釋清楚各種用餐禮儀。還教她一些與上流社會人物吃飯時的小技巧。
不止如此,連工作上,沈遇也幫了她不少。
作為總裁助理,要涉及的東西很多,季蕪菁不過初出茅廬,做過一段時間的銷售,很多東西還只停留在理論知識上,而理論和實踐缺一不可。
一個檔案內容,她覺得很多都是重點,但實則不然,她需要調出最核心的問題,遞交到薛琰手裡,否則的話就是辦事能力不足,甚至還摸不透總裁的心思。
沈遇讓她先著重瞭解薛琰這個人,最好能夠把他打小的各種事跡都看一遍,可惜薛琰年紀尚輕,並沒有出過什麼自傳,所以需要自己去搜集。
沈遇是個很好的老師,他幫她蒐集了不少資料,而這些資料,以她自己本事,她根本就查不到。
比如說,薛琰十五歲的時候被父親代入公眾視野,十六歲時贏得了一場模擬交易,十八歲做了第一個專案,賺了不少錢。
那以後,他的名字便又消失在大家的視野裡,被薛父丟到基層,一步步穩紮穩打,憑自己能力往上爬。
所以要做薛琰的助理,那必須是要非常能幹,跟得上他的節奏才行,而且要吃得了苦,在他手下工作,工作強度就不用說了。
一個人當一個團隊那麼用的。
當然,若是能在薛琰身邊立住腳跟,那麼往後前途不可限量。
沈遇幫她畫了個大餅,然後在生活方便給她制定了計劃,一個人自律是非常重要的,每天早上五點,她跟著沈遇一塊晨跑,晚上下班空出一個小時去健身房做瑜伽,儀態好的前提,要有一個良好的身段,那樣的話,儀態自然而然就跟上了。
虧得他給她畫的大餅,季蕪菁每一天都嚴格的按照他制定的時間表來執行。
如此堅持半年,變化當然是有的,方方面面都有。
只不過有些方面,她還是不怎麼開竅,比如品酒品茗,還有文化藝術方面,她就很欠缺,幸好薛琰並不喜歡這一套,否則的話她就頭大了。
八二年的酒是好酒,季蕪菁貪杯,多喝了幾杯,就微醺了。
周妍索性直接趴了,她酒量很差,平日裡也不需要怎麼應酬,所以也不會刻意去練習酒量。
沈遇這種老手,自然屁事沒有。
人半醉的時候話特別多,季蕪菁拖著下巴,半闔著眼,看著沈遇,說:“我今天差一點,因為一個男人,放棄了我的事業,我的大餅。”
沈遇晃著酒杯,目光微深,唇角仍泛著笑,“是麼?所以你今天回來那麼傷心?”
“我哪兒傷心了?哪裡?”她整個撲過去,一臉蠻橫,“我哪裡傷心了?”
“從頭到腳看起來都很傷心。”
她眼神黯淡,嘆口氣,手掌在酒杯上,臉頰貼著手背,像個怨婦,“我沒有。”
“為什麼要因為男人放棄事業?不可以兼得麼?”
她笑了笑,“魚和熊掌可以兼得麼?話都說死了的,所以當然不能了。”
“為什麼?他讓你放棄?”
她默了一會,並沒回答他的話,只自顧自的說:“我才沒那麼傻,我沒那麼傻,明知道是沒有結果的事兒,誰會奮不顧身的往下跳。”她又看向他,呆呆的說:“沈遇,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