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是喝多了。
季蕪菁掩在門後,猶豫幾秒,上前拉了一下他的手,“你在幹嘛?”
葉瀾盛回頭,看到她時,皺了皺眉,“你為什麼從這裡出來?”
季蕪菁沉著臉,說:“你敲錯門了,我家在樓上。”
“錯了?”他回頭看了看,下一秒,突然轉身過來,捧住她的臉,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步子不停,推著她進了安全樓道,將她抵在了扶手上。
季蕪菁嚐到了很重的酒精味,她推了他一下,紋絲不動,這人所有的力道都壓在她身上了。
吻太深,深到她有一瞬喘不上氣。
他大概還有點意識,在她胡亂掙扎的時候,稍稍鬆了一點,用力咬了下她的舌頭。
他雙手牢牢固定住她的臉,燈光幽暗,連帶著他的眼眸都變得很深,他盯著她,氣息深淺不一,濃重的酒味,弄得季蕪菁都有些頭暈,犯渾。
她眼淚掉的猝不及防,癟著嘴,抱怨說:“你太壞了。”
眼淚砸在他手指上,他深邃的眸動了動,迅速的擦掉,卻擦不完。
他伸手把她抱進懷裡,說:“我錯了。”
季蕪菁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那三個字落在她耳朵裡,使得她心裡發緊,眼淚反而落的更兇,彷彿受到了更大的委屈。
他喝太多了,站了一會就有些站不住,季蕪菁還是個傷殘人士,肯定扛不住他,只好扶著他在臺階上坐下來。
她擦了擦眼淚,吸吸鼻子,想說點什麼,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
他們就這樣坐到了天亮,葉瀾盛清醒過來的時候,季蕪菁靠著牆睡著了。
他睜眼,頭疼欲裂,胃裡火燒一樣難受。
他坐直身子,季蕪菁就驚醒過來,身子被壓的發麻了,肩膀疼的不行。
她轉頭看向葉瀾盛,他閉著眼,一隻手揉著額頭,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但人應該已經徹底清醒了。
季蕪菁看著他,說:“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他動作停住,緩慢的睜開眼,眉頭皺著,並沒有立刻看她,似是想在判斷什麼,才轉頭看過來,“你說什麼?”
季蕪菁扶著牆站起來,“我說什麼你聽見的,不要拉找我了,我把什麼都還給你,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房子和錢,她全部都不要了。
她把退路全部斬斷,這樣,他總能夠放她一馬。
“你只是資助我讀書的大善人,像你們這些慈善家,做慈善應該不是為了要女大學生以肉體做回報,更不會要錢。”
葉瀾盛抬起頭看向他,宿醉,令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起來眼眶都是紅紅的。
季蕪菁冷面冷心,“不要再來找我了。”
她最後說完這句話,轉身上樓,每一步都走出了絕情的味道。
回應她的是葉瀾盛的冷笑。
……
葉瀾盛沒去上班,他回了自己私人公寓睡覺。
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他洗了個澡,自己做了點吃的,便一個人坐在餐廳裡吃東西,食不知味。
他開了手機,找他的人不少,但絕對不會有季蕪菁。
車子的事兒,他交給了梁問去處理。
只要沒有人故意拿這件事做文章,一般來說也不會有人發現什麼。
他名下車子房子很多,多到盛舒懶得一樣一樣弄清楚的地步,然而他送人的車子也不少,所以這車子燒了,沒人在她面前故意提,她也不會知道。
前提是沒人提。
當然,提了他也有法子搪塞過去。
吃了一半,他便放下筷子,把剩下的倒進垃圾桶,把盤子隨意的丟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