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馬車聲響,深夜的拜訪。
邪惡在千星之域的月光下,血色的開場。
消失的手槍,焦黑的手帳。
融化的蠟像,誰不在場。
珠寶箱上,符號的假象。
矛盾通往,他堆砌的死巷。
證據被變完美埋葬,
那嘲弄治安署署員的嘴角上揚...”
喻慕晚輕輕地念著,精緻的臉頰上,美眸綻放著光亮。
她捧著一卷偵探小說,看得津津有味。
小說的名字叫《夜的第一千六百四十四章》。
她喜歡罪犯將治安署上下耍得團團轉所表現出來的高絕智商,也喜歡罪犯在最後被另一位鍥而不捨的偵探找尋到破綻,將其繩之以法的正義輝光。
邪惡再怎麼表現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感人肺腑,再怎麼模仿正義的偉光正,自詡被逼無奈,都只是邪惡。
真正的被逼無奈只會將刀揮向罪魁禍首之人,而不是波及無辜。
我喻慕晚作為一個偵探,必將探清世間一切的玄詭案件,還無辜之人一個清白,還天地一個朗朗天青!
喻慕晚中二之魂熊熊燃燒,她表面恬靜清冷,合上了書籍。
一來是小說看完了,二來,是父親從哥哥喻騰龍房間出來了。
“爸,騰龍哥沒事了吧?”喻慕晚關切問道,神色乖巧。
“嗯。”喻光宗看了一眼乖巧懂事的女兒,點了點頭:
“怎麼還沒睡?剛才我來的時候,不是讓你早點去睡嗎?
熬夜對肝腎不好,會導致面板暗沉,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愛惜自己羽毛了?”
“嘿嘿...”喻慕晚甜甜一笑:
“爸,其實也沒什麼事...”
“又沒零花錢了?”喻光宗一看女兒這幅乖巧模樣,就猜到了個大概。
他問道:
“你去小昌星之前,我不是給過你零花錢嗎?”
“是呀...”喻慕晚嘟著嘴,眼神有些閃躲,模樣俏皮:
“我都花了。”
喻光宗面對女兒時,全然沒有面對喻騰龍這個私生子時的兇狠,眸光寵溺:
“花哪兒去了?又給捐了吧?
我還不知道你?福利院這種情況,你個小哭包還走得動道?
全捐了?就沒留一點?”
“啊。”喻慕晚訕訕一笑,嘟著嘴:
“本來零花錢就沒多少,我之前又買了兩本精裝珍藏版的小說...”
“你的零花錢還不多?”喻光宗掏出一張漆黑鑲著金邊的黑卡,遞了過去:
“你要不要問問你嘯虎哥,他一個月零花錢是多少?你是他足足五倍。
你做好事,做爸爸的,我不反對,但要時刻不忘了自己,給自己留有餘地,你自己都需要救濟的時候,顧及他人的善意行為是愚蠢的。”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喻慕晚微微昂起腦袋,語氣驕傲:
“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傻。”喻光宗帶著寵溺的笑意,但眸子卻不著痕跡微眯起來,眸光深邃。
“才不傻呢。”喻慕晚沒有去接黑卡,而是挽起父親的手臂搖晃,道:
“小時候那麼多孩子都說我爸爸做好事,開設那麼多福利機構,救助那麼多人,是大傻蛋,我就跟他們吵,說不傻。”
喻慕晚心中真純的良善,源自她從小見過的父親的種種善舉,她並不覺得傻,儘管小時候父親忙著做事,時常顧不了家,導致母親終日以淚洗面最後鬱鬱而終。
但她從未怪過父親,她知道,往往做善事的時候,會不經意失去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