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之人指骨如玉,搭著眼簾,看不清眸色,近乎無視了爭論不休的朝臣。
鄭培嘆口氣,瞥向臉繃得緊緊的盧忱,見他即使是俯身作揖,亦是腰身板直,不肯退讓半分,就只得出來打圓場。
「陛下,無怪盧侍郎,實在是您此舉太過……」他頓了頓,尋了個更溫和的詞,「太過聳人聽聞了些。」
盧忱聽聞,附和朗聲進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況陛下身為天子,理當為天下萬民著想,更加愛惜自己。」
右側,有武將裝扮的臣子,一聽就不樂意了,「陛下明明是要壯我國威,怎能被你們這幫文官區區幾句嚇退!」
韓縝倒是沒有第一時刻表態,反倒是等朝臣們又爭執一陣後,才捋捋花白鬍鬚疑惑道。
「陛下才登大寶,朝中齊王餘孽尚未除盡,猶有隱憂,何必要捨近求遠,反倒去在意尚且安穩的邊關之事。」
「更何況,西州有蘇氏父子坐鎮,數年都無大的戰事,陛下怎地……」
這話也是眾臣的心聲。
聽聞韓縝一針見血地指出,俱是點頭不語,目光聚焦在水墨屏風前的桌案上。
慕衍將批閱好的文書收好,漫不經心地抬眼掃過眾人。
眾人便下意識地挺直脊背幾分。
「眾卿可都已將心中疑惑道盡?」
鄭培一見自己跟了這麼久的主上露出這般神情,就知他心中有數,成竹在胸,當即帶笑捧場道,「陛下此言,莫不是已有計較?臣等愚鈍,還請陛下明言。」
慕衍看他一眼,又看向眾人,似笑非笑,「齊王深耕謀逆之事二十餘年,你們可有招數將他的餘黨底牌全部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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