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晚依然苦澀搖頭:「我可不想欠別人命。」
說完,她仰頭對他會心一笑,便關上了門。
接連幾日,舒晚都沒有再出過房門半步,而易辭洲也再也沒來打擾過她,甚至連人都沒有出現過。
她沒問,也不想去問。
易宏義不會對他這根唯一的獨苗做出什麼事來,她要擔憂的只是自己而已。
第117章
◎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時,有多麼無助和迷茫。◎
峇裡島的天是碧藍的,像一顆淬藍的寶石,洇出了一片天。
舒晚卻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情。
就這麼一直乾熬著,她沒見到過易宏義,也沒有見到易辭洲,每天只有語言不通的鐘點工來送飯吃。
終於有一天她熬不住了,趁著鐘點工進來的功夫,她用英語問:「那個僱你來送飯的人呢?」
鐘點工愣了一下,忽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搖了搖手。
舒晚眼睛微微一眯,立刻就知道了她是個聾啞人。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有條件配最好的助聽器和接受最好的語言恢復訓練。
如此,她更應該努力活下去。
她知道易宏義不會輕易放過她,而易辭洲也不能每分每秒都護著她,她需要一個能逃離的契機。
這個契機就是回國。
她抬起手,試探性地打著手語問道:【那個僱你來送飯的人呢?】
鐘點工這才看懂。
她略有些驚訝,待仔細一看,眼前女人的耳朵上掛著兩隻灰色半透明的助聽器,連忙回道:【是那個年輕的先生嗎?】
舒晚道:【是的。】
鐘點工搖搖頭:【我只在上班第一天見過他,然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舒晚皺了皺眉,又問:【那有沒有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拄著柺杖,柺杖龍頭是紅木的。】
鐘點工更是搖搖頭:【從來沒有見過。】
舒晚眼神陡然間就黯了下來。
兩個姓易的都不知道去了哪裡,而她卻一個人被困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酒店裡,雖然門口有付沉守著,但她知道,周圍肯定有人把持,她根本走不了。
而付沉也不知道易辭洲去了哪裡,電話也打不通,發訊息更是石沉大海,他說道:「易總那天把你送回來就走了,一個人走的。」
「沒跟著老爺子走?」舒晚疑惑。
「是的,太太。那天我見易總和老爺子說了很久,像是談判一樣,也不知道他答應了什麼,老爺子就自己先回國了。」付沉神情凝重,仔細回憶。
舒晚咬了咬下唇,難以揣摩,也難以預測。
易宏義肯放過她,那必定是易辭洲又跟他做了什麼交易,至於拿什麼來交換,她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她困在這個酒店裡,就只能靜觀其變,等易辭洲回來。
她想了想,抬頭道:「付沉,阮音是不是還在寮國治療?」
她的眼底帶著深究,付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皺了皺眉,拿出手機道:「我打個電話問問。」
舒晚點點頭。
付沉在東南亞待過,那邊也有不少熟人,打聽一些訊息易如反掌。
不多時,他就回來了。
他察言觀色,見舒晚面無波瀾,沉聲道:「被老爺子接走了。」
意料之中,
舒晚平靜地點頭,「哦,知道了。」
易辭洲還能用什麼來交易?
嗤……她太瞭解了,
只要能換她平安,老爺子開出的什麼條件他都願意接受。
舒晚深吸一口氣,走到窗邊,靜靜看著窗外。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