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辭洲坦言:「烽火戲諸侯,只願博你一笑。」
舒晚雙手交叉,整個人勾勾地攀在他身上,腰身貼得緊緊的,「我可不喜歡褒姒。」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這你都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他反問。
舒晚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不禁皺著眉仔細想了想,半晌才道:「西施,有才有貌,被自己的愛人親手送了別人,就算復歸范蠡,但是心都死了吧,可憐……」
她不過隨口一說,易辭洲卻心生大愕。他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眼神恍惚閃躲了幾秒,便轉移了話題:「你回房收拾一下衣服,明早的船票,去南極大陸。」
舒晚賴著不走,抬手擁他更緊,「今晚我住你這。」
她抬眼,滿眼都是愛。
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空氣裡的味道甜膩的緊,她的聲音也格外柔軟。
可易辭洲不敢啊。
他這幾天都靠安眠藥或者鎮定劑才能安睡,他怕他抱著她,一夜無眠,更怕他萬一睡著了,胡亂說出什麼夢話。
舒晚失去的記憶,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在這顆炸彈尚未爆炸之前,他什麼都怕。
他哄她:「我晚上還有點工作要處理,你要不自己看個電影?」
「不要。」她跟他倔強著撒嬌,眼光更是充滿依賴,「辭洲,我感覺你都好幾天不理我了,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我也不敢來打擾你。」
她說得很小心、也很謹慎,明明聽上去像個弱者,卻在話語之間把自己完全處於上峰。
易辭洲哪裡還能拒絕。
這個時間段裡,她是最愛她的。
他反手掐住她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然後壓著她的耳畔說道:「進了這屋,就不許出去了。」
吃完晚飯,易辭洲確實去會議間開了個視訊會議。
自從舒晚回來,他就沒有怎麼認真工作過,事無巨細都交給了沈特助和封況。
這次的會議,太過重要,他必須出面。
因著時差問題,等會議結束,已經將近晚上十點。
舒晚早就已經睡下。
他洗漱完,掀開被子上床,怕驚動她,便側躺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白紗窗簾後映進來的雪色月光。
明明疲憊,卻毫無睡意。
回想起曾經,她最愛他的時候,他卻只是滿心厭惡,虛情假意甜言蜜語地騙了她半年的時間。
可等他發覺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她,卻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現在,上帝終於聽到了他哭泣的聲音,讓舒晚的記憶回到了五年前。
他問過醫生:「她什麼時候會恢復記憶?」
「這個不好說。」醫生說道:「有可能明天,有可能後天,也有可能一個月後,更有可能這輩子都恢復不了。」
見他滿面憂思,醫生補充道:「只有配合藥物和心理治療,病人的精神狀況可以恢復,問題不大。」
然而易辭洲斂起眉眼,眼底沒有絲毫溫度地說道:「如果不配合治療呢?她會不會永遠忘記過去的那五年?」
醫生一聽,盯著他,神色複雜,並未說話。
所以,他要把握住,他要牢牢把她攥在手裡,
正如醫生所說,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這樣的日子,能多一天是一天。
他正出神。
不多時,身後的人就醒了。
舒晚轉過身來,從後抱住他的腰,將自己的臉緊貼他的後背,低聲道:「我聽見你進來了。」
易辭洲一瞬間回過神來,寬厚的肩背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柔聲道:「我以為你摘助聽器了,不想吵著你睡覺。」
舒晚稍稍愣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