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啊,偏偏不讓。
他生來就空無一物,一切都靠老天的垂憐和自己的掠奪。
是啊,這個女人確實不屬於他,整個tpn集團也不屬於他,可那又怎樣!
現在全都在他手中掌握著!她還能逃到哪裡去?
他沒放手,反而將她擁得更緊,「阿晚,你可以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認他,前提是你必須待在我的身邊。」
舒晚愣住,顫著問道:「易辭洲,你是瘋了嗎?」
「瘋了瘋了,愛上你之後我就徹底瘋了!」
他真的不管不顧,發瘋一樣對著她嘶吼。
「我不管你跟過誰!懷著誰的孩子!我全盤接受!可以了嗎?!」
他說完,病房頓入寂涼。
舒晚茫然驚愕地看著他,第一次感受到他從未有過的恐怖。
許久許久,二人都不再說話,直到醫生進來,給他打了一針鎮定才沉沉睡去。
自那天之後,易辭洲說到做到。
他每天兩點一線在公司和行政公寓之間來回奔波,不僅安排了付沉天天盯著公寓,更多時候他會親自守在公寓裡。
他怕了,怕她不打招呼就消失了,既然他已經有了軟肋,那麼他不介意為這根軟肋修盔砌甲。
易宏義似乎是沒轍了,自那天易辭洲衝進來帶走舒晚,便再也沒來找過任何茬。
他知道自己的孫子是個什麼貨色,為了女人,他可什麼都做得出來。他現在就這麼一根獨苗,也沒必要再來跟他爭得頭破血流。
祖孫倆一直不說話,誰都不肯讓出個臺階來,沈特助來看了易辭洲的傷勢,搖了搖頭道:「何必跟老爺子較勁呢?他最是看中你了。」
易辭洲卻不以為然,「他看中的恐怕只是眼前的利益吧?」
沈特助勸道:「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當下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易辭洲掀了掀眼皮,「那長遠看呢?」
沈特助笑了笑,「高處不勝寒,已經站在最頂層了,就看不用看遠方了。」
易辭洲垂眸不語,忽地就想起之前舒晚問過他的問題。
——「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富豪都喜歡在香港定居嗎?」
——「因為方便跑。」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先來,總要緊握當下,這是最基本的理,他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把持住易氏現在所有用的一切。
易辭洲沉默半晌,咬著下頜道:「眼前和未來,我還是會權衡利弊的。」
沈特助瞭解他,知道自己是在做無用功,乾脆不與夏蟲語冰,無奈離開。
易辭洲疲憊地捏了捏眉骨,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徹底放鬆在辦公桌上,他匍匐著僵笑,裝得久了,竟連一個普通人的偷懶倦怠都快忘了。
沒有舒晚,何談什麼未來,對於他來說,能看得到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她在身邊,他才能覺得自己是活著的,哪怕活得卑微,哪怕頭頂青青大草原,甚至塵垢粃糠形同蚍蜉也無所畏懼。
不過休養了幾日,易辭洲就親自去拜會了阮正華。
他開門見山,「我覺得我和阮小姐的訂婚,還是取消為好。」
阮正華雖然心中震驚,但面不改色,他問:「為什麼?」
易辭洲鎮定道:「我至今還沒忘記我的妻子,如果娶了阮小姐,那對她太不公平。」
阮正華皺了皺眉,「可之前聽你爺爺說,三年過去了,你已經差不多走出來了。」
易辭洲不卑不亢,「我是想走出來,我也努力過,但我發現我做不到,我還沒法接受別的女人。」
阮正華沉默,他從眼底打量著易辭洲的神色和表情,見他確實飽含疲憊和憂思,看著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