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辦公室就在自己房間的正下方。
她走兩步他就能聽見。
知道她下了樓,易辭洲已經敞開大門靜候她。
舒晚從容不迫地走近,直言問道:「阮音和阮正華出了事,你知道嗎?」
可這人卻淡定的很,眼也不抬地看著手裡的平板電腦,認真研究著公司這幾天的幾項事務,淡然道:「我知道這事。」
知道,卻沒告訴她,等她知道的時候,阮音已經瘋了,阮正華也已經被趕出境,直接關進去了。
他假模假樣,舒晚也懶得跟他再裝。
她一把將他手裡的平板電腦奪過來,直接關了機,然後踮腳坐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你乾的?」
「……」
「廖霍乾的?」
「……」
「還是你們倆一起乾的?」
「……」
她難得這麼蠻橫,易辭洲懵了一瞬。
他深吸一氣,有些懊悔在工作時間放她進來,但是後悔無用,只能耐心安慰,「你先回屋休息,我還有工作……」
「我休息夠了。」舒晚不冷不熱地說道。
易辭洲抵了抵下頜,將手中的觸控筆放在一邊,然後拉起她的手將她從桌上拽下來,按在自己的腿上,認真說道:「這件事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舒晚冷嗤,「易辭洲,你當我傻?」
他又無言以對了。
坦白講,二人的關係在這大半個月之內確實有所緩和,但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給她造成什麼誤解。
他見她並沒有抗拒坐在自己腿上,便將手放在她的腰上,小心地摩挲,「阮音遭遇了什麼,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
舒晚掀了掀眼皮,「一個小姑娘,被當地黑勢力幫派衣衫不整地送回來,你說能遭遇什麼?」
見她執意相問,易辭洲皺了皺眉,不由放開她的腰,又不輕不重推開她,「舒晚,我說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不管是我做的,還是廖霍做的,你只要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她的報應。」
這話實在是說得明白,又實在是說不明白。
舒晚靜靜看著他,嘴角不覺抽了抽,「那阮正華呢?他一回越南,連女兒面都沒見著就被送進監獄,這也與你無關?」
易辭洲眼底明顯閃躲幾分,「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麼?」
得罪她的人都解決了,
她只需驗收成果就可以了。
所以,還有什麼問的必要?
舒晚知道在他嘴裡問不出來什麼話了,便乾脆峰迴路轉,另闢蹊徑,打出一張令他意想不到的牌。
她打量他片刻,問道:「付沉人呢?這半個月都沒有看到他。」
付沉在曾經在法國外籍軍團當過僱傭兵,對那邊了形勢政局如指掌,阮家雖是越南人,卻在寮國發的家,打聽些隱晦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呢,他去哪了,不言而喻。
一聽這話,易辭洲明顯有些不悅,「付沉家裡臨時有事。」
舒晚繼續逼問:「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易辭洲耐心不再。
把她找回來,是想愛著她,寵著她,慣著她。
而不是受她的質問,聽她的訓。
他眉頭皺起,指著門外道:「出去。」
舒晚咬著下唇問道:「易辭洲,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可她的連連逼問並沒有讓男人有鬆口的跡象,反而讓自己處於一種被動的狀態。
易辭洲反問:「我說實話,你信嗎?」
舒晚眼瞼微紅,道了句「無所不用其極」便轉頭摔門而出。
被重重帶上的門猛地灌出一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