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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

「哈哈,穗穗真可愛。」

顧綏一覺醒來吸貓吸了個爽,將飽經蹂躪的穗穗放下,起床之際才發現好像有些不對。

「咦,牧九輅呢?」

城主府,漢清閣。

牧九輅依舊帶著那塊銀色的面具,丹唇如罌粟般艷麗,帝王般地靠在寬大的金座之上。

她一身廣袖紅衣,長發隨意攏了一半,以一根血玉簪束在腦後,剩下的如瀑一般披散著,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邪肆。

若非是極為熟悉的人,哪敢將這位城主鹿玉認作當朝那個一身蟒袍冷酷無情的攝政王?

鶯歌跪在她面前的空曠地上,連呼吸都收斂了不少。

「鶯歌啊,我給你權力,是讓你拿他做餌的?」

如寒潭般攝人的幽深嗓音緩緩傳來。

「你膽子不小啊。」

鶯歌垂下的眼睛慌亂地眨著:「主子您別生氣啊,我就是」

「就是什麼?你自作主張邀他赴宴,讓他親眼目睹那些人是怎麼死的,又絲毫不掩飾他的身份。」

座上之人一聲冷呵:「鶯歌,他若有半點差池,你難逃一死。」

無情的話語帶著逼人的壓迫感,鶯歌不敢再狡辯,乖乖認錯。

「屬下認罰,屬下這就找王君請罪去。」

「找誰請罪,請什麼罪?」

穗穗領著顧綏走進了漢清閣,少年身後還跟著後頸有些疼的歲聿和雲暮。

昨天夜裡,見公子遲遲不出來,他們便要硬闖進去,結果被城主府的人偷襲,昏睡了一夜。

天知道他們今早醒過來的時候多害怕,但很快他們就見到了自家公子,在看到他懷裡熟悉的白貓時有些懷疑人生。

它此刻不應該在攝政王府?

「你怎麼找來的?」

牧九輅起身走下金座,朝他而來。

顧綏抬著下頷退後一步,跟她保持距離,又指了指地上搖著尾巴的穗穗。

「穗穗非要往這邊跑,我攔不住,便跟過來了,它可能是聞著你味了吧。」

這話連歲聿和雲暮都覺得有些離譜,但讓他們更震驚的是面前帶著銀色面具的人。

牧九輅:「它是貓,不是狗。」

顧綏:「它鼻子就是靈,怎麼啦!」

幾人:「」

牧九輅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欲戳穿他,遷就地說道。

「行,穗穗鼻子最靈了,過來坐。」

牧九輅想拉手沒拉著,少年哼了一聲後抱肩朝窗邊處的椅子走去。

牧九輅見狀,也不回高臺金座了,與他一起走向窗邊。

面朝前方的鶯歌不得不換了個方向跪著。

顧綏睨了一眼這幾天一直吊著他的鶯歌,翹起了二郎腿。

「你們又在這兒密謀什麼呢?」

鶯歌心下嘀咕了一句,男人果然恃寵而驕。

她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細細道來,她之所以自作主張邀顧綏前來城主府,的確是因為想看看王君到底什麼樣。

但在城主府門前對他的身份毫無遮掩,便是為了釣魚。

毒狼中人對顧綏恨之入骨,派去京城的人又全軍覆沒,如今有了他在朝陽城的訊息,怎麼可能放過。

鶯歌之前便查到牧景堯與毒狼中的人有聯絡,但她們太滑手了,一直沒抓到。

還是她以顧綏為餌引毒狼暴露,這才順藤摸瓜將牧景堯捉了回來。

牧九輅便是因此而生怒。

萬一鶯歌出了疏忽,讓那些殺人不長眼的毒狼得手,傷到了顧綏呢?

都不用朝陽城中那些被迫臣服的人動手,她怕是自己就要拆了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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