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已經漸漸明白過來那所謂的仙主與魔主到底是誰,如今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後續。
「我之前問你的不是為什麼會分成兩部分嗎,你前面講了一大堆,怎麼到關鍵部分還吊我胃口呢,快點講快點講。」
顧綏板起一張臉,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牧九輅輕嘆了口氣。
這段過去她根本不想細細回憶。
「還記得小魔主第一次進入仙主神殿的寶庫嗎?」
「嗯,怎麼又回到了這兒了,不就是拿一把黑曜石換了一些珍珠和種子嗎,我覺得魔主大人不可能會那麼憨,你有杜撰的嫌疑。」
顧綏吐槽道,牧九輅被他打斷了些許思路,心下醞釀的情緒都有些微妙起來。
「這不是重點,那時小魔主說被一顆種子給咬了,但是仙主並沒發現什麼種子,傷口也很快癒合,她們也就沒管這件事,然而就是在那時,小魔主就已經被逃出黑檀盒的上古魔種寄宿了。」
「啊?」顧綏張大了嘴,「那豈不是個隱患?」
牧九輅點了點頭:「的確,他潛伏了三年之久,潛移默化中影響著小魔主,到後來甚至能短暫地趁小魔主熟睡的時候操控他的身體。」
「於是有一天,他來到隕天秘境,將幾道魔氣埋在陣盤之下,一月之後,魔氣爆開,陣盤被毀,封印也就破了。」
顧綏憤憤地錘了下桌子。
「他有病啊!」
「好了,別傷到自己,都是故事。」
牧九輅握住他的手揉了揉上面的紅痕,耐心哄道。
顧綏依舊十分氣憤:「我感同身受的生氣,怎麼,不行啊!」
牧九輅:「」
「氣到自己多不好,你要再這樣我不講了,免得將你氣壞。」
顧綏急了:「那怎麼行,我不氣了,你繼續。」
「後續後續就是仙主獨自進入了隕天秘境,找到其根源,將其斬滅,成功將裂縫永久封堵,卻付出了一些代價。」
「什麼代價?」
「仙力受損,陷入昏迷,即將魂飛魄散。」
「你等等,這段我好像夢到過。」
牧九輅:「?」
「就前些天,夢裡感覺身體裡好像有一團黑霧在擠來擠去,說著什麼『她快死了』,『你想不想救她』,『想救她就聽我的』之類的話。」
牧九輅陷入了沉默之中,顧綏猶在回憶那個噩夢。
「那團黑霧往身體裡鑽的時候,可疼的,都把我疼醒了,然後我就看到穗穗趴在我胸口,我當時還以為是因為它才做的噩夢。」
顧綏突然整個人被擁住,後腦上覆蓋了一隻溫熱的手,緩緩摩挲著。
「很疼嗎?」
顧綏沒想到她反應會如此之大,眨了眨桃花眸。
「也沒有啦,一個夢而已,多虧穗穗在胸口上蹦躂,我很快就醒了的。」
「你繼續啊。」
牧九輅抿了抿唇,嗓音低沉無比。
「仙主並未走到絕路,仙主之力可以幫她慢慢凝聚魂魄,只不過需要時間罷了,但小魔主不知道,以為她真的要死了,被魔種所蠱惑,犯下了一些過錯。」
「過錯?什麼過錯?」
顧綏遲疑著問道,牧九輅的回答越來越慢了。
「魔種告訴他,只有嬰丹可以救仙主,所以他便想辦法去收集原料,煉化嬰丹。」
「原料是什麼?」
一陣沉默。
「是什麼,你告訴我,你說過不會騙我的。」
顧綏堅定了語氣,牧九輅唇瓣幾番囁嚅,最終吐出無力又殘忍的一句話。
「是萬名新生嬰兒的腦髓。」
顧綏腦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