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別讓本王再看見你。」
「咳咳咳,殿下,你會後悔的,他命數」
轟--
牧九輅抬手拂袖,一掌將人擊飛。
錦嬰的身體飛躍半空,直接撞上了道路對面的牆。
厚實的牆體瞬間坍塌,激起一片塵埃。
姜扶:「王主!」
顧綏聽到聲音愕然地想要轉頭看看是什麼情況,卻被牧九輅緊緊扣住後腦,按在懷裡動彈不得。
「姜扶,將他送回宮中,派人給他治傷,好生看顧,可切莫讓這位冬州明珠香消玉殞!」
疏凜的嗓音中帶著森冷的寒意,下頷緊繃的姜扶連聲應是。
牧九輅牽住顧綏的手帶他進府,姜扶派人去對面將廢墟中的錦嬰拖了出來,送上馬車。
還滯留在府門前的雲暮滾了滾喉嚨。
「這人真的沒死嗎?」
這可是能容得下六輛馬車同時穿過的承天大街啊,對面的牆都被砸塌了!
「還留著一口氣,怎麼,你覺得攝政王出手太重?」
歲聿撿起了自己的劍收回鞘中,斜眼問道。
雲暮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什麼玩意兒也配和我家公子共侍一妻,他自找的,我就是擔心攝政王這麼兇殘會拖累公子,唉。」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公子都進去了。」
「哦哦哦跟上跟上。」
一路行至葳蕤堂,顧綏頻頻往後看的視線才被重重的院落徹底擋住。
院中曬太陽的穗穗見到進來的人有些興奮地跑了過來,顧綏下意識彎腰接住要蹦上來的穗穗。
「你剛剛對他做什麼了?」
牧九輅壓下全身的戾氣,看著立在陽光下的少年和貓,嗓音略啞。
「沒做什麼。」
顧綏:「他剛剛又到底想說什麼?你出手得太突然了,我都沒反應過來。」
牧九輅再次搪塞道:「沒什麼,別瞎問了,不重要的事。」
「你就知道敷衍我,你嚇死人了,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真殺了他了!」
顧綏不滿意地開口,牧九輅墨眸微轉,連忙轉移話題。
「我剛剛隱約看見你是提著劍跳下馬車的,你想幹什麼?」
顧綏:「我。」
說實話,他那個時候衝動到想一劍攮死他。
但牧九輅真的要出手殺他之際,他又覺得不值。
「顧綏,以後想殺人告訴我,不許再自己動手。」
牧九輅神色忽而嚴肅了許多,顧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再?我也沒殺過人啊。」
啊不對,顧綏之殺過,還殺過很多,也算在了他身上。
顧綏低頭擼貓,避開她的視線,牧九輅也抬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
「誰惹了你,你告訴我就好,知道了嗎?」
她嗓音溫柔,顧綏卻覺得有些彆扭,嘟囔道。
「我又不是廢物。」
他從小便養成了能自己解決便不會麻煩別人的習慣。
就算是牧九輅,他要是什麼都麻煩她,那豈不是成了吃軟飯了的?
儘管改變不了即將要出嫁的事實,但他心中的某些想法依舊沒有轉換過來,保留著原有的倔強。
「但我」
牧九輅的聲音微微拖長,丹唇之畔帶著清淺笑意,低磁的嗓音漫進耳中。
「是你的妻主啊。」
顧綏心神一顫,跌落進她墨眸中那片名為溫柔的深海旋渦,溺在其中無法自拔。
「保護你是我該做的,依靠我也是你該做的,明白嗎?」
「依靠」
簡單的兩個字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