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輅冷呵一聲:「你也說了你是冬州人,當初作亂的豈止是毒狼中人,你敢說你們兩族從沒有劫掠過我王朝百姓?」
咄咄逼人的質問撲面而來,夙瞳攥緊了拳,眸光一轉,看向牧桓。
「皇帝陛下,母王對王朝心悅誠服,特派吾與花蠍最受寵的小王子前來朝拜,卻不想攝政王抓著三年前的舊帳一再不放,讓吾等心寒。」
「夙少主這話就不對了,三年前的舊帳難道就不是帳了?多少人命在那裡擺著,你一句話就想一筆勾銷,也未免太囂張了些。」
顧庭頌搶先開口,語氣同樣鋒銳,夙瞳的如意算盤被霎時打斷,喉中憋了一口鬱氣。
「顧將軍言重了。」
看在顧庭頌是顧綏之親孃的份上,夙瞳並未表現出什麼不滿,只沉聲說了一句。
「到底如何才肯歸還冬州八城?還請皇帝陛下做個決斷。」
牧桓:「」
說實話她不想還,當皇帝難道不應該開疆拓土嗎?都打下來了為什麼還要還。
但昨日太傅剛與她說過,冬州西域與中原王朝的制衡之勢,若是穩不住冬州,西域若趁機而入,她的皇位更坐不穩。
丞相薛遲此刻站了出來,眯著雙眼睛說道。
「夙少主想要回冬州八城也不是不可,只是那些賠償也未免太少了些,若是夙少主肯將往後的歲貢翻倍,皇上或許還會考慮考慮。」
「如今所議歲貢已盡顯誠意,如何還能翻倍!你真以為我冬州之人是好欺負的嗎!」
夙瞳怒道,她身後的那些部下面露焦色,低聲議論了起來。
「怎麼,你這是想再起戰爭?」
顧庭頌上前一步,冷言問道,夙瞳並不退縮。
「吾等是來求和的,現在看起來想起戰爭的是你們才對!」
朝中兩側紛紛響起細小的議論之聲,有主戰的恨不得想立刻將冬州納入版圖,也有主和的希望能息事寧人,接納歲貢。
「安靜。」
攝政王疏凜的嗓音傳遍大殿,諸人紛紛靜了下來。
「冬州八城還是冬州八城,朝中會在無歸城設立都護府,派遣官員管理轄境邊防與相關事務,銀蛇與花蠍眾人若懷念故土,自可依律遷居。」
牧九輅不容違抗地說道,夙瞳目露寒光。
「不行!」
「無歸城乃冬州主城,你們在此處設立都護府,這跟佔領整個冬州有什麼區別!」
牧九輅摩挲著自己的骨扳指,漫不經心道。
「夙少主的意思是,其他城池就可以了?」
夙瞳:「你!」
她根本就不想要什麼都護府!
今日這場朝會不歡而散,夙瞳回去後砸了不少東西。
「如何,你都看到了什麼。」
她問著錦嬰,錦嬰摘下了在朝中戴著的面紗,琥珀色的瞳仁中流轉過一抹疑惑。
「我不明白,她身上的真龍紫氣竟然與牧九輅身上的一樣,同樣若隱若現,並不凝實,怎麼會有這種情況?」
夙瞳眯了眯眸:「那小皇帝太年幼了,如何鬥得過牧九輅,她們內部早晚出事。」
錦嬰:「所以我們只要等著,就不愁沒有機會,不是嗎?」
「嗯。」
一次朝會根本解決不了冬州之事,接下來的幾天都在商議此事,夙瞳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回冬州八城。
然牧九輅態度十分強硬,無論如何也不肯將八城全部歸還,夙瞳只能退而求其次。
「皇帝陛下,吾等願以同樣的珍寶只贖回無歸城一城,其餘七座便當是冬州獻禮,您意下如何?」
原本用來贖回八座城的東西只贖一城,夙瞳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