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顧綏幾乎想要逃離,卻被她用眼神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牧九輅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這是她一年前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質問,此刻她不容他有半分搪塞。
「說啊,為什麼。」
顧綏垂下了頭,眼神飄忽,聲音磕磕絆絆。
「我是我一時衝動,我喝了酒,對不起,我錯了。」
他還是不願,將那般狼狽不堪的過去平鋪在她面前。
他遭受過太多的白眼與嫌棄,他不想讓她也看不起。
「這就是你的回答?」
疏冷寒凜的嗓音驟然響起,顧綏胸口一緊,不敢抬頭看她。
「嗯。」
牧九輅心下有股火氣騰空而生,都到現在了,他還在含糊其辭。
當初不是在電話喊著不要讓她管著他嗎!怎麼現在就變成了他一時衝動了?
「你想好了,這樣的一個故事,可當真算不上精彩。」
牧九輅站了起來,朝他走近幾步,顧綏抬眸之際,桃花眸裡充斥著一股委屈。
「你別這麼大聲,我肚子疼。」
牧九輅:「???」
恃嬌行兇?
「我都說我知道錯了嘛,你既然忘了,我也不強求你想起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顧綏抱著被子,雙臂環在身前,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身前背後,一眼看去,有讓人壓著他狠狠欺負的衝動。
牧九輅在殿中來回踱步,一時間不知道心中火氣該朝哪發洩。
他剛她更剛,他柔她沒轍。
「你自己先好好休息吧,本王還有事要忙。」
牧九輅轉身要走,顧綏急急忙忙地喊道。
「寶寶。」
牧九輅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唰地轉身。
「你喊什麼?」
顧綏聲音弱了弱,委屈巴巴地開口。
「我以前都這樣叫你的。」
牧九輅冷哼了一聲,他還委屈上了!
「不許!」
不跟她解釋清楚分手這事,沒法兒複合!
顧綏倔強地說道:「我不,我就叫。」
「寶寶,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我好難受。」
牧九輅眼眸一縮:「不許撒嬌!」
「我哪有。」
顧綏沒有半點自覺,他覺得自己現在正常得很,卻偏偏尾音粘稠還微微上揚,聽起來酥酥癢癢的。
說實話,牧九輅受不住。
「你閉嘴!」
「你又兇我,我要疼死了。」
他睜著一雙無辜又可憐的桃花眸,牧九輅回望著他,眼眸幽深晦暗。
三秒鐘後,她敗下陣來。
「喝水嗎?」
牧九輅從門前走了回來,顧綏眼裡閃過一抹歡愉。
「寶寶倒的我就喝。」
牧九輅十分不得體地翻了個白眼。
他就作吧!
她也就是看他特殊日子的份上。
等他好了,看她怎麼算帳!
「給。」
牧九輅將茶杯遞給他,顧綏依舊抱著被子不肯撒手,眸光閃閃地說道。
「寶寶餵我好不好?」
牧九輅深吸了口氣,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怎麼餵?」
「寶寶想怎麼餵就怎麼餵呀。」
他眼裡有著明晃晃的期待,牧九輅冷哼了聲,捏住他的下頷,直接將茶杯移到的他唇邊。
「唔,唔唔--」
顧綏不樂意起來:「你下午不是這麼餵的!」
牧九輅放下茶杯,抱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