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了!」
她疾聲反駁道,牧九輅冷呵一聲。
「但是因為對我心存怨恨,根本沒看全是吧。」
牧桓不說話了,牧九輅拂袖轉身,朝殿外走去。
「牧桓,想想你母皇是怎麼死的,這皇位,向來有的是人想要。」
她最後的寒凜嗓音徘徊在殿中,牧桓癱坐在椅子上,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希槐,希槐!」
她六神無主地喊道,殿外候著的希槐快步來到她身邊。
「皇上,您冷靜一下,奴婢這就派人去請太醫!」
她看小皇帝的狀態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語氣十分急促。
「不用!」
牧桓抓著她的手臂說道,聲音一時間有些無力。
希槐還是十分擔心:「皇上您真的沒事嗎?」
牧桓深吸了幾口氣,緩了緩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你去將這一年來所有攝政王經手過的摺子都找出來。」
希槐有些疑惑:「皇上為何突然要這些?」
以往不都是看了兩三本就不耐煩地讓她收起來的嗎?
「別問那麼多,讓你去你就去。」
牧桓擰眉說道,希槐閉上了嘴,重新倒了杯茶後便退下了。
牧九輅的放肆質問仍縈繞在耳邊,牧桓忍不住磨了磨牙。
都覺得她當不好這個皇帝。
既如此。
她要偷偷學習攝政王的所有手段,然後驚艷所有人!
攝政王攜著一身冷意走出御書房,宮道上人人退避,不敢上前招惹。
一路行到鸞霄宮前,牧九輅進門之後斂了斂周身氣息。
「他怎麼樣了?」
燕舞上前迎接,聽到問話後認真回道。
「顧公子還在睡。」
喝完藥後,本就精神不濟的顧綏越發困頓,牧九輅是看著他睡著了之後才去往御書房的。
「嗯,上將軍現在何處。」
「上將軍在東郊大營,近日都在忙於演武一事。」
臨近年末,顧庭頌要忙的事情同樣不少,通常一整天都不在家,也就未能時時關注顧綏。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牧九輅朝殿內走去,腳步踩在地上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王主,公子還在歇息。」
守在門前的雲暮攔住了她,牧九輅瞥了他一眼。
「這裡是本王的宮殿。」
雲暮咬了咬牙:「王主放心,等公子醒了我們就回府,不會在此久留的。」
「你家公子行動不便,你想讓他一路顛簸著回去,再加重病痛嗎?」
雲暮:「」
他家公子才沒有那麼嬌氣!
留在這裡更不安全,誰知道攝政王會做些什麼,萬一她趁人之危呢!
歲聿拉了雲暮一把,溫聲開口。
「那王主到底是何意?」
牧九輅:「便讓他在此休養一晚,明日狀況好些再走也不遲。」
「這於禮不合」
「就說是太后留他,不會有人亂說話,之前的訊息本王也會封鎖,無人再敢外傳。」
牧九輅當時心急如焚做了出格的動作,她與顧綏都不覺得有什麼。
但在這個世道里,她便不得不預防著。
「奴明白了,多謝王主。」
歲聿謝道,雲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怎麼還跟她道謝啊,她分明不懷好意,還勾引他們公子!
牧九輅大大方方地朝殿內走去,雲暮正想攔,被歲聿一把拽住了。
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