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輅幽黑的眼眸注視著他,顧綏一開始還揚了揚下頷,坦然與她對視。
可牧九輅一直不說話,這無聲的對峙讓顧綏越發不安起來。
她不會在想著怎麼弄死自己吧?
「我先去付錢了!」
顧綏決定給被強吻的攝政王一個冷靜,為此善解人意地離開了雅間。
哐--
門被關上後,匆忙下樓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房間內,一聲低笑緩緩溢位,透著明晃晃的歡愉。
然牧九輅很快止住了笑,拇指摩挲過唇瓣。
哼,一個吻就想得到她?
她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怎麼不得兩個!
還得是他以前非說浪漫的那個那個…法式深吻才行!
牧九輅腦子裡浮想聯翩,滿滿的都是過不了審的東西,剛剛壓下去的唇角再次忍不住翹起。
樓下,落荒而逃的顧綏緩和下跳得過快的心臟,這才來到櫃檯前結帳。
「公子無需結帳,攝政王的花銷都是記在王府帳的,一月一結。」
顧綏:「啊?」
所以這段飯根本不算他請的,倒是牧九輅請他了?
那多不好意思不是。
「要不我還是付了吧。」
那帳房誠惶誠恐地說道:「這可使不得。」
「王府的姜管家查帳很仔細的,是多是少都有個數,這要是有一筆對不上,小的可沒法兒交代。」
她都這麼說了,顧綏也沒辦法,只得將掏出來的銀票塞了回去。
大不了,他下次報救命之恩的時候再請回來就是了。
飯後,牧九輅去了署衙,顧綏回府,好巧不巧,剛好在門口碰上顧庭頌。
「綏之!讓娘好好看看,沒受傷吧!」
顧庭頌得知自家兒子在宮門前被刺殺的訊息後,第一時間就趕去處理了。
不到半天,因收受賄賂而導致毒狼混入宮中的那幾人通通以死謝罪,算是給了他一個交代。
顧綏心下自是暖的,扶著顧庭頌一起進了府。
「沒事沒事,多虧攝政王及時出現,救了我一命。」
顧綏替牧九輅刷著好感,熟料顧庭頌卻嗤之以鼻。
「嘁,就以我兒的武功,對付一頭毒狼綽綽有餘,用得著她去救?上趕著獻殷勤,不懷好意!」
顧綏:「」
「娘親,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和您說一下。」
「怎麼,還是受傷了?快給娘看看嚴不嚴重」
「不是,娘親您別激動。」顧綏連忙安撫道。
「就是吧,我好像連武功也一起給忘了。」
顧庭頌聞言,一把扣住了顧綏的脈門,眉頭皺起。
「武功忘了?可你內力還在啊。」
「可就是忘了,不會用。」
顧綏垂眸小聲說道,顧庭頌當即心疼了。
「無妨,總之是個新的開始,娘親再教你就是,我兒聰慧,定能很快學會。」
顧庭頌覺得就算兒子將武功忘了,也抵不過他有了情和欲的溫度。
那一聲聲的娘親,叫得她心都快化了。
有顧庭頌這個高手當老師,顧綏覺得自己應該很容易就能學會。
可熟料,無論是顧庭頌說得哪種方法,他都難以調動起丹田內積蓄的內力。
「這是為何,綏之可感覺哪裡不適?」
顧綏也沒想到會這樣,抿唇搖了搖頭。
「嘶,奇怪,難道是什麼後遺症,連內功也要重新練才行?」
顧庭頌唸叨著,面色是十足十的凝重。
「綏之勿急,等娘親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