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國師府第一次被拆可就是她乾的。
「大人,玉露樓傳來了訊息。」
觀星閣外響起一道童的聲音,顧庭頌聽到玉露樓這三個字後當即看了過去,万俟星音喚人進來回話。
「見過上將軍。」
道童恭敬行禮,顧庭頌不耐煩地揮手道:「別廢話,玉露樓裡怎麼了,我兒可還好?」
「上將軍勿急,顧公子無礙,只是最終搶到了繡球的,是攝政王。」
顧庭頌聞言一個挺身便站了起來,眉頭緊擰。
「你說什麼?」
道童將玉露樓中的情形細細道來,顧庭頌在房中來回踱步,面上是肉眼可見的焦躁。
綏之怎麼會和攝政王扯上關係的!
「國師,今日便先告辭了,還有些疑惑,待改日我再來找你探討。」
顧庭頌說完便轉身離去,背影中帶著彷彿要上陣殺敵般的肅殺。
万俟星音的嗓音緊隨其後:「上將軍慢走。」
觀星閣很快又重新恢復了寂靜,常年侍奉在万俟星音身邊的小道童疑惑地抓了抓腦袋,思來想去還是問了一句。
「大人,您說那攝政王,到底什麼意思啊?」
明明之前來國師府鬧得那般瘋狂,現在卻又這般作為,當真是令人想不通。
隔著那張竹簾,縹緲嗓音散了出來。
「三十六計之十六。」
小道童琢磨了一下,不太確定地開口:「欲擒故縱?」
玉露樓,搶繡球搶了個寂寞的諸位貴女們紛紛要個說法。
但她們明顯不太敢得罪攝政王,便將矛頭對準了顧綏。
顧綏抬手壓了壓眉心,牧九輅剛剛的行為已經讓他夠煩躁了,這些人還嘰嘰喳喳的,吵死了。
「都閉嘴!」
矜貴公子一聲怒喝,就連他身邊的歲聿和雲暮兩人都驚了一瞬。
「繡球,我扔了,至於沒搶到,那是你們的事,與我何干。」
顧綏睨著下方的人冷冰冰地說道,原本還叫囂得厲害的幾人被震懾到些許。
此時此刻她們才回想起來,高樓上的這位,可不是京中那些閨閣公子,而是可以面不改色下令屠城的少年將軍。
眼見這些人總算消停了,顧綏又看向對面的牧九輅,咬牙道。
「至於你剛剛的問題,我想不想嫁人你不知道?」
牧九輅挑了挑眉:「本王和顧公子又不熟,怎會知曉?」
不熟?
很好。
顧綏的氣焰又被挑起三分。
他抬手便扯開了讓他行動極其不方便的披風衣帶,氣勢洶洶地順著回字形的走廊闊步走出。
「公子!」
歲聿和雲暮連忙喚道,有些不明白自家公子要做什麼。
結實腳步踩在地毯上的沉悶聲音越來越近,牧九輅依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上那顆繡球。
直至耳邊響起一道忿忿的嗓音。
「還我!」
修長的五指直衝繡球而去,牧九輅卻向後上方抬了抬手,腳下不經意地向前探出幾分。
抓了個空的顧綏一個重心不穩,便向前栽去。
身體比腦子還快上幾分的顧綏並沒有完全跌入對方懷中。
他用右手撐住了寬大的椅子,左手再次向前抓去。
卻只見彩色的流蘇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繡球轉眼間就從牧九輅的右手移到了左手之中。
與此同時,牧九輅重心後移,那張沉重的檀木椅向後翹起幾分。
半個直角的弧度終令虛扶其上的顧綏砸了下來,馥郁的香氣令他有一瞬的失神。
攝政王唇角挑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