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雲暮為他介紹了下這場招親的流程。
「公子,這是三個繡球,您待會兒要在迴廊那兒將繡球扔下去,誰若想娶您,便得先搶到繡球獲得第一關的鑰匙。」
顧綏翻了個白眼,怎麼招個親還那麼麻煩,扔什麼繡球,不扔!
雲暮仍在說道:「一共有三個繡球,到時會有三個人成功進入第二關,便是這三個人間的角逐。
最後的勝利者才有資格與公子您交手,最終贏了您的,才能娶到公子。」
「好傢夥你們當我是什麼寶藏嗎,值得那些人這麼費勁兒地搶?」
顧綏對自己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何德何能啊!
歲聿卻覺得自家公子對自己很不瞭解。
「公子您想什麼呢,您當然值得了,您可是家主獨子,顧家軍的繼承人啊!」
顧綏:「」
且不說這個,就最後那一關,還要他自己動手?
能從前兩關角逐出來的,得是什麼樣的高手。
他雖然穿成了顧綏之,但一丁點顧綏之的記憶都沒有,更別提繼承他的武功了。
就他自己平日裡打架的那點路子,打得過底下的誰啊!
「要不還是回家吧,這場招親,鴿了也罷!」
歲聿和雲暮大驚失色:「公子不可啊!」
「家主臨走前特地吩咐了,一定要公子在今日完成這場招親的!」
顧綏想了想顧庭頌對那什麼國師之言的重視,便一陣頭疼。
封建迷信不可信啊,實在不行,選擇性迷信也好啊!
「攝政王到--」
忽而一聲唱和從樓外傳了進來,玉露樓內霎時間安靜了不少。
歲聿和雲暮臉色也突然凝重了許多,煩亂的顧綏察覺到了異常。
「怎麼了?」
「回公子,奴也不知攝政王為何突然會來,京中人皆知家主與她不和,奴怕這位攝政王來者不善啊。」
歲聿憂心忡忡地回道,雲暮想了想之後說道:「要不奴還是找個人通知下家主吧。」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物,讓你們這麼如臨大敵的,我看看。」
說著,顧綏又走到了窗邊,稍稍推開一條縫,朝大門處望去。
另一邊,頭戴金鶴冠,身披白色大氅的攝政王下了馬車。
一侍女執傘,跟在她半步之後,倒是擋住了顧綏些許視線。
玉露樓今天還沒這麼安靜過,攝政王所過之處,無人敢再像剛剛那般肆意玩笑。
由正門而入,沿著華麗的地毯而過,登上西側樓梯,腰間的墨玉墜子一步一響,清脆悅耳。
二樓正中間的雅座早已有人收拾出來,擺了茶盤點心,恭候上座。
「王主,您看可還滿意?」
落座之人隨意揮了揮手,玉露樓的掌事連忙退下。
一旁侍女收了傘,那張容顏這才暴露在顧綏的視線之中。
「我靠,牧九輅!」
第3章 繡球「顧公子就這麼想嫁給本王?」……
桌邊的香爐處有幾縷輕煙緩緩流動著,女子坐在寬大的檀木椅內,右手斜支額角。
白色大氅下的緋色長袍隨著抬腿的動作散落些許,上面的鎏金暗紋在冬日的暖陽下泛著華貴的光澤。
她的一舉一動,都透過那條小小的窗縫送到了顧綏的眼中。
他滾了滾喉嚨,目光微微偏移,落在了她的左耳之上。
耳垂之處,是他熟悉萬分的那顆硃砂痣。
血紅的顏色,映著金陽,顧綏忽覺心臟的跳動都有些不受控制起來。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還能再遇見她。
許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