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躺著的姿勢變都沒變一下,「這是醫院,請保持安靜,這位同志,你後邊還有個病號在休息,有沒有點兒思想覺悟?還有,兩張床中間裝個破門簾兒幹什麼?以前不是沒有嗎?」
成渝轉頭看了一眼蒙頭大睡的林未稍微壓低了聲音,「前段時間有病人投訴,說陪護人員對她有非分之想,所以才在中間加了這個東西,醜是醜了點兒,但人家有作用,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廁所門和這個門簾兒,兩千塊錢轉給我。」
陸言面不改色點頭,結果林未炸了。
「什麼!兩千!」
他本來就在裝睡,由於林未問題太多,陸言直接出奇制勝,一招殺敵,一個問題就讓林未閉了嘴——「大半夜的你去那個地方幹什麼?」
三哥這件事林未不想讓陸言知道,而且陸言也沒有提到過三哥這個人,這就說明陸言去的時候三哥已經不見了,陸言提出這個問題不到兩分鐘林未就說自己困了,身上這兒也疼,那兒也疼,簡直活不了了。
陸言說叫醫生過來,林未說他要睡覺。
實際上他只不過是蒙著腦袋在想怎麼說才能把這個謊言編得又完美又能讓陸言相信。
結果成渝一進來就是一頓吼,直接打亂了他的思路。
什麼破門加破門簾兒,居然要兩千!
林未掀開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了起來,按道理說,那扇門之所以會壞,完全是因為他那聲臥槽!
如果那聲臥槽,陸言就不會踹門。
林未從來都沒想到自己一聲臥槽居然值這麼多錢?
這一天天的盡出些讓他意想不到的事。
工作不行,錢也沒了,自己現在又不能上班,門壞了也是因為他,兩千塊錢對於陸言來說他肯定臉色都不會變一下,但!林未覺得自己是個要臉的人,自己整出來的事就應該自己承擔。
更何況,他的醫藥費也是陸言給的。
不知不覺,林未又欠上了。
這一吼成渝都嚇了一跳,張著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他很想問一句,兩千塊錢很多嗎?
然而林未沒給他這個機會,「你、你剛才,嗦,一共要,兩千塊錢?」
林未磕磕巴巴,心裡又著急,「你們這門,是拿,金,金子做的嗎?要兩千?」
最主要的是,一腳就能踢壞,這說明這門的質量本身就不太行,林未不相信這扇破門值兩千。
越和有錢人接觸,他就覺得錢這個東西壓根兒就不值錢。
成渝皺了皺眉,「早上還好好兒的,下午你怎麼就結巴了?一會兒檢查的時候順便再查查腦子,這是不是腦子出什麼問題了導致語言功能障礙了啊……」
林未:「……」
你腦子才有問題!他明明只是臉疼加著急所以更說不清楚了而已。
「嗯嗯,說得有道理,」陸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側躺變成了坐著,還翹著二郎腿,「一會兒所有檢查都做一遍吧,我也發現他可能出了點兒問題。」
林未疑惑,正準備問出了什麼問題就聽見陸言說:「怎麼就變得比以前更摳了呢……」
林未說不過,選擇閉嘴,反正已經欠了那麼多了,大不了賣身求榮,以身抵債。
一想到這兒,林未居然還有些激動。
沒過多久陸言去找了個輪椅推著林未去做各種檢查,什麼照骨頭的,照腦子的,心電圖,還有b超,反正能安排上的全給他安排上了。
這一刻林未都感覺自己是不是弄錯自己的身世了?
這種待遇不是某個富豪流落在外的孩子才能擁有的待遇嗎?
一個身價他也不知道多少的總裁給他推輪椅,還陪床,檢查的單子開了一堆,生怕他出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