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陸言的助理送來了衣服,陸言去廁所換衣服,順便洗了個澡。
等他從廁所出來林未還沒醒,成渝去催了一下,拿到了片子來到病房裡和陸言交流林未的病情。
「放心吧,沒事兒,」成渝把片子拿給陸言看,「年輕人底子好,養幾天就好了。」
頓了頓又說,「這個小朋友你從哪兒認識的?剛才檢查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身上不止是這些新傷,還有不少陳年舊傷,後腰上還被捅了一刀,那一刀要是再偏點兒,他那腎可就成擺設了。」
陸言捏著片子的手緊了緊。
成渝注意到了,兩個小時前陸言給他打電話,聲音陰沉的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讓他這樣這樣,然後那樣那樣,沒過多久陸言就抱了個人進來。
看兩個人的狼狽程度,成渝還以為陸言開車把人給撞了,當時心都快飛出來了,結果檢查只是皮外傷。
「買回來的。」陸言啞著嗓子說了一句。
成渝恍然大悟,「這就是你找的那個小陪練?被親媽賣給你的那個?」
陸言點頭,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他沒受什麼傷,洗完澡換完衣服又是那個風度翩翩的陸總,可成渝是什麼人,人家視力50,鳥隔十萬八千里從他面前飛過去他都能看清鳥身上有幾條腿,憑著過人的視力成渝愣是從陸言那張看似面無表情的臉上品出來了一點兒別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過年啦過年啦過年啦
第32章 如果不中二一點
「至於嗎?」成渝說。
「至於什麼?」陸言撇了成渝一眼,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心疼壞了吧?」成渝看著床上的林未,臉腫了一半,不過從另一半邊臉還是能看出來是個長得不錯的年輕人。
已經到了凌晨,可窗外還是黑壓壓的一片,一眼看過去,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曾經以為在我和我媽的關係裡,我是個受害者,」陸言緩緩說道,「可和林未一比,我覺得我自己很矯情。」
成渝和陸言從小的朋友,自然知道他和他媽媽關係不好,大多數人都以為陸言是家裡的獨子,然而實際情況是陸言還有個弟弟,叫陸許。
同父異母,簡單四個字就能概括陸言家裡的情況。
陸爸爸出軌,找了個小三兒,想和陸媽媽離婚,陸媽媽不想離,一心想挽回這段婚姻,那時陸言九歲多不到十歲,陸媽媽一門心思撲在丈夫身上,把陸言丟在一旁不管不問。
陸言能理解,陸母深愛陸父,他也支援自己的母親,不管怎麼說,一個女人有權利去挽回自己的婚姻,即使陸言覺得沒必要。
因為陸母不同意,兩個人一直僵持,期間陸母情緒不太穩定,對於陸言的態度也是每況愈下,很快,小三兒懷孕了,陸媽媽鬧過,可陸父把人藏了起來。
十個月轉瞬即逝,陸許呱呱墜地,只不過他運氣不太好,他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大出血,命沒保住,也正是因為陸許媽媽死了,陸母和陸父的婚姻才能走到現在。
陸許出生後,陸父把他抱了回來,陸言原本以為他媽媽會鬧得不可開交,誰知道陸母像變了個人一樣對陸許極好,相比之下反而對他這個親生兒子冷淡了很多。
故事很短,可人生很長。
陸言只記得當時很不服氣,不過現在他沒有了任何想法。
不會和解,沒這個打算,也沒這個必要。
林未手上掛著點滴,陸言沒敢睡覺。
他怕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折在了醫院上頭。
不多一會兒,外面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陸言輕手輕腳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他助理。
陸言偏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