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幻生放了很多可以發光的礦石在魔淵底部,讓這裡十分明亮。
他還養了許多盆栽,由於普通植物在這裡是活不下去的,應幻生便帶了些花盆回來,將一些顏色鮮亮的魔淵真菌們種在盆中,像花朵一般放在角落裡擺著,時不時還會為它們修剪一下。有些真菌植物生得極為恐怖,只是顏色很好看,應幻生便將它們修剪成小狗、小貓、小羊、小豬、小雞等形狀,詭異中竟還有絲可愛。
「這是雕塑嗎?」琅玕好奇地戳了戳真菌盆栽,「顏色好神奇,是用什麼顏料調出這種詭異又真實的色彩的?」
他剛戳了一下,那盆蘑菇便包裹住他的手指,分泌出腐蝕性液體,試圖吞噬琅玕的手指。
以琅玕的體質和功力,竟也稍微疼了一下。
他收回手,用找到知音的眼神看著應幻生:「二師兄竟能雕刻出活著的雕塑,琅玕不如師兄太多。」
應幻生卻道:「別亂動,那是我養的家禽,你嚇到我的豬了。」
即便是琅玕這等思維異常的修者,也被二師兄的做法震驚到。
應幻生告訴他,他和師尊在外遊歷多年,曾作為普通人打工賺錢。他當年在碼頭做長工扛包時,最羨慕的便是那些有田地的人。這些人可以種植良田,養殖家禽家畜,給孩子做一些手工玩具,生活得安居樂業。
他很喜歡這種田園生活,一直想在魔淵底部佈置一個理想家園。如今家園有了,可惜還差師尊和其他師兄弟,只有一個大師兄能住在這裡,應幻生很憂傷。
琅玕表示,他不喜歡這樣的日子,不想住在魔淵,他倒是覺得這樣睡著的大師兄很可愛,很想把眼前的師兄變成雕塑帶回海底行宮。
師兄弟就愛好的問題爭執起來,誰也不能說服誰,他們都有著最為在意的事物。
還是應幻生被應無愁教導得久,為人比較沉穩一些,能讓著師弟,他僅是將琅玕打回原形,放在自己買的花盆裡,隨後便心平氣和地說:「師弟,方才的話你再說一次,此處是魔淵底部,是兩界規則的交匯處,在這裡,規則是混亂的,或許可以說出你想說的話。」
琅玕也暫時放棄將水晶簾子後面可愛的大師兄帶回水晶行宮收藏的想法,說道:「二師兄,原來修真界是一本書,我們都是書中人物,師尊未來會被殺死,魔龍會滅世。」
「一本書?」應幻生微微皺眉,「不該是一個遊戲嗎?」
「嗯?」琅玕有點不明白應幻生的意思。
二人將彼此係統說的話全部交代一遍,這才發現原來不止琅玕一人有穿書系統,應幻生也有這樣一個遊戲系統。
應幻生最是喜歡模仿應無愁,也是弟子中除軒轅澤外,少有的會推理的人。
他不由推測道:「你我是同時得到系統的,而沉睡了三十八年的大師兄,在我得到系統那日,也開始不斷做夢,時而囈語,會不會他也得到了系統?」
「二師兄,你的系統在哪裡?」琅玕指指珊瑚,「我的身上某日忽然出現了個聲音,開始不斷對我說話,不過不是在耳邊,而是在手臂上。」
應幻生仔細看去,見珊瑚頂端有一個極其微小的孔,普通人肉眼不可見,即便是修真者也需要用神念細細查探,才能勉強找到。
應幻生道:「這裡是你的手臂?我還以為會是頭部。」
「珊瑚和人體結構不同,我頭部在身體內部,外面伸展出來的枝丫全部是四肢。」琅玕解釋道。
「我的系統就落在黑霧中,很容易便從體內剝離出來了。」應幻生道,「我發現那是一個小到看不見的亮點,神念無法查探其內部,便一直用黑霧封著。」
「那是何物?」琅玕不解道。
應幻生道:「我發現只要它在我體內,我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