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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對你來說應屬平常,貴妃的婚禮就罷了。晏巉,你可有意見。”
晏巉道:“殿下做主即可。”
濮陽邵望了眼晏巉,笑著誇獎道:“真是乖巧。有人說你心機深擅謀劃,可本王見著,你最是乖巧不過,怎麼會揹著主子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濮陽邵抬起腳道:“幫本王脫靴罷。”
晏巉神色從容,仍是站著,並未聽從命令。
“王爺可是聽了誰挑撥?”
濮陽邵道:“有人見著你和荀延,從一座假山後先後出來。怎麼,身子賣給一個人不夠,還想二賣?”
“賣得多了就賤了,到時候當個軍妓都不夠格。”
晏巉道:“王爺此言,讓人傷心。我大概知道是誰了,舒廂對嗎。”
“舒廂一直纏著小憐,非要調回鳳棲宮來,實在無法,我只能將他調了回來。誰知他不安分,不願只當個灑掃太監,我讓人攔著他,不准他再糾纏小憐。後來就不見人了。原來是去了王爺那。”
那日林笑卻絞盡腦汁想讓晏巉把書香調回來,誰知胡編亂造的理由還沒說,晏巉就答應了。
只是不準書香近身。林笑卻應了。
林笑卻還沒來得及找書香說話,書香就不見了人影。晏巉說他想念趙異,回到趙異身邊去了。
原來不是回了趙異那,而是去了濮陽邵那裡。
晏巉道:“此人對我與小憐懷恨在心,說出什麼話來都不無可能。”
“王爺的一身爛情債,報應在我和小憐身上。真是讓人難過。”
晏巉走近一些:“把小憐給我,今天受冤的是我,明日恐怕就成了小憐。”
濮陽邵心中思索了會兒,道:“原來叫舒廂啊,我還以為叫什麼小祥子之類。”
“竟吃醋到這份上,胡亂攀扯,你彆氣,今晚回去我收拾他。”
林笑卻心中一緊,未想到書香竟然背後攀扯晏巉,也憂心他會把自己的事說出來。
林笑卻抬眼望晏巉,晏巉的目光仍然沉靜,落到身上,林笑卻一下子就靜了心。
晏巉道:“殺了他。”
林笑卻怔住了。
濮陽邵問:“小憐的意思是?”
林笑卻無法做出決定。
晏巉道:“殺人的事,本就不該在小憐面前說。王爺,今日之事,你該私下與我交流。這下,小憐恐怕要嚇得好幾晚都睡不著了。”
濮陽邵緊緊摟著林笑卻,默了會兒道:“他伺候得還算盡心,杖責一百,能活救活,活不了就埋了罷。”
林笑卻蹙著眉,心中沉悶。
晏巉道:“有時候,救人是害己。小憐,吃一塹長一智,下一次,不要瞞著大哥和王爺。有人膽敢威脅你,你應該解決他,而不是讓他拿捏。”
那日浴池發生的事,早有人稟告給晏巉。
每次林笑卻進浴室後,朽竹都會守在外面,防止有人進入。
明明能輕易解決的人,晏巉卻一定要縱容舒廂自己犯錯,逼得林笑卻不得不放棄他。
晏巉道:“你是寧願大哥被王爺發配去做軍妓,也要繼續你對眾人的慈悲之心嗎,小憐。”
林笑卻垂下目光,不敢看晏巉。
濮陽邵道:“你逼她做什麼。殺就殺了,本王不過開個玩笑,誰捨得你去做軍妓。”
濮陽邵撫上林笑卻面龐,安慰道:“別理你大哥。我們的婚事在即,你開開心心的,旁的事都交給我。”
晏巉上前,捂住了林笑卻的雙耳。
他對一個宮人低聲道:“行刑前,先割了他的舌頭。詛咒與謾罵,留在他自己心裡吧。”
宮人心中惴惴,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