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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南棠攥住了他的手,突然就咬了上來,不肯留情真咬出血了。
戚南棠說這是回報,你來我往的禮節。
但林笑卻疼哭了。
戚南棠抱著林笑卻到床上,改咬為舐,將傷口上的血舔得乾乾淨淨,那傷口都泛白了戚南棠也不肯鬆開。
戚南棠是有點不正常的。
他小時候被綁架過,老是掙扎要逃惹怒了綁匪,被綁匪關在了狗窩裡。吃的東西那麼少,三四歲的戚南棠為了活命只能跟狗搶,被咬也是常事。
狗咬他,他會咬回去的,綁匪哈哈大笑攝著像傳回去,要他父親加錢。
有一條母狗剛生了寶寶,好多條好多條,戚南棠吃飽了不願爭了,混著血會跌在小狗大狗的窩裡跟狗群躺一起取暖。
大冬天的落了雪,地面都結冰了,他穿的衣服早就破了,又髒又臭。
他吻著林笑卻被他咬傷的手腕,覺得林笑卻像那狗窩一樣暖。他牢牢地制住林笑卻,不肯讓他逃離半分。
戚南棠記不得在狗窩裡呆了多久才回到人間,那只是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不值得他在意。
他抬起頭來,嘴唇血滴滴的,全是林笑卻的血。血滴在林笑卻面上,混著林笑卻的淚交融纏綿。
他撫著他的額角。“笑笑。”他低聲喊了他一聲,倒像是情意綿綿。
林笑卻溼朦的眼閉上,戚南棠卻不肯讓他睡覺,非要他清醒地看著。
“你是——”我的,“你是戚家的。”他恢復了一貫的冷漠,“明白了嗎?”
林笑卻眼淚往外冒,他不明白,他只覺得疼。
原來被咬這麼疼啊,戚南棠活該,但他不活該。
他扭過臉又咳了聲,咳得越來越厲害,咳得戚南棠徹底清醒過來。
醫生又來了,沒辦法教訓僱主,只能唉聲嘆氣表示不滿。
傷口包紮了,藥也餵了,戚南棠抱著林笑卻擦他臉上的淚滴,戚南棠一句話不說,只是安靜地擦拭著。
林笑卻煩他,厭他,恨他,但林笑卻疼累渴,只能依靠著他。
戚南棠喂他吃東西時,他也不掙扎了。他是真的餓了。
時間過得好快,一下子就到了冬天。手腕上的傷已經好了,連疤都沒留,但那時候的痛現在回憶起來還是挺疼的。
林笑卻撫上自己的左手腕,人體真是奇怪,那時候血滴滴這時候又幹乾淨淨,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摸了幾下戚南棠就察覺了,戚南棠丟下報表望了過來。
“醒了?”
這麼輕微的動作——手在被子裡輕輕蹭過,戚南棠一定是長了對狗耳朵。
林笑卻受凍發燒,戚南棠守了一夜,但林笑卻並不領情,也不回答他,只是往窗外看去。
大清晨的灰茫茫一片,原來是半夜落雪了。
現代三重奏16
見他不回答,戚南棠走了過來,抬手貼在他額上。戚南棠的手挺冰的,林笑卻想躲,但戚南棠按住他肩膀不讓他躲。
貼在他額頭的手慢慢下滑,摸他的臉頰摸他唇角,林笑卻抬眸看他,戚南棠並不與他對視,只是望著他唇瓣說不清在挑挑揀揀什麼。
兩片軟肉又不是豬心豬肝豬肺,他目光挑揀半天不出價也不還價,霸佔著不肯離開。
林笑卻覆上他的手,在拍開與挪開間遲疑,戚南棠率先鬆開了。
外面又落起雪,飄啊搖啊,戚南棠說林笑卻好久沒去看戚御白,既然沒發燒了,那今天就去看看。
林笑卻應了好,戚南棠的眉頭卻微擰起來。
林笑卻說到做到,立馬就穿衣洗漱。
戚南棠盯著手裡的報表,心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