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我沒怪你,我真的只是胃口不好。”
山休千言萬語無法說,他既欺瞞主子便是犯上,打死也不為過。
林笑卻連忙按住他:“山休!”
山休溼著一雙眼,抬眸望主子:“主子,倘若有一日,奴才犯了錯,主子會原諒奴才嗎?”
林笑卻這才明白,山休打自己是為何。
他望著山休,卻無法明說自己早知道了,謝知池成了宮奴而非遠走。
他撫上山休紅腫的臉頰:“再如何,你也不該打自己。疼了腫了,可沒有人會關心。”
山休含淚笑:“若主子不關心,奴才被打死也是理所應當。若主子垂憐,奴才再如何,也要留條賤命繼續伺候主子。”
林笑卻聽了,心中並不好受,鼻頭一酸,他扭過臉去。
“主子,”山休膝行爬到林笑卻面前,哆嗦著抑制著懇求,“主子,您能原諒奴才嗎?原諒山休。”
林笑卻見不得山休如此,要扶他起來,可山休執意跪著不肯起,林笑卻道:“你是越發厲害了,連我的話都不聽。非要折磨你自個兒。”
“一個二個的,都拿我尋開心。你愛打就打,愛跪就跪,臺子架在這,你自個兒唱吧。”林笑卻氣惱地不理他。
山休發狠地打自己。
聽著巴掌聲,林笑卻喝道:“夠了!”
“你今天是怎麼了,我不過不想用晚膳,你就發了狠地折磨你自己。永安宮什麼時候成了大理寺,還沒喊冤你自願上起刑了!”林笑卻道,“你就算是做了什麼欺上瞞下的事,為著你自己,也把事壓下去。”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林笑卻不能明說,明裡暗裡暗示道,“又不是聖人,誰沒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