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門口,站著優雅微笑的蕭父。但他的眼底卻並無半點笑意。
雪燈從蕭父後面冒出頭:“你爸爸來看你了。”
蕭衍合上雜誌,旁若無父,對著雪燈招招手。
雪燈看了眼蕭父,低著頭跑到蕭衍身邊。
蕭衍摟著他的腰,騰出手拉出小桌板:“我叫了外送馬上到,點了你最喜歡的鮮橙美式和鮮蝦芙蓉卷。”
雖然蕭衍完全拿蕭父當空氣,但蕭父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對於兒子這種行為只覺幼稚,從容拉過椅子在他身邊坐下,問道:
“傷勢如何,醫生說什麼時候能出院。”
蕭衍笑笑,幾分輕蔑;“託你的福,倒是死不了。”
蕭父跟著笑:“看你這麼精神,既然如此,我們就來談談對賭條約的事。”
他漫不經心欣賞著自己保養精緻的手指,語氣同樣輕蔑:
“還有七天就是條約到期之日,你應該沒忘記條約內容,看你志得意滿的模樣,四十個億可是一分不少到手了?”
事實上,蕭衍現在就算把車房全部變賣也只能湊齊33億,剩下的,只能由奧帆賽開幕式主持人禮服亮相時方能定奪。
可奧帆賽開幕式在五月份,兩個多月以後。
見蕭衍不說話,冷著張臉,蕭父也大概猜到了。
他單手抵著下巴,舉手投足間充滿中年男人獨特的成熟韻味:“我記得,條約內容怎麼寫的呢,如果賭約失敗,你應該賣掉你的公司回家,並且……”
蕭父深深看了眼雪燈,笑容擴大:
“離婚。”
“離婚也好,我做父親的雖然平日和你交流不多,但一直在實時關注你,從你和雪先生瞞著我結婚至今,半年的時間,你看起來好像吃了不少苦頭,今天甚至只能躺在醫院裡。有沒有想過是為什麼呢。”
蕭衍緊抿著唇,抿出凌厲的弧度。
見他不說話,蕭父繼續攻城掠地:“其實古人說話是有智慧的,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剋夫?”
雪燈攥緊了手。
他算是聽出來了,無關那份對賭條約,只是因為自己導致蕭衍受傷住院,當父親的過來下馬威了。
並且雪燈堅信,就算到最後蕭衍完不成四十個億的任務,蕭父也不會強行逼迫他賣掉公司回家,蕭父咬死不鬆口的只有那份“離婚協議”。
好像他們有錢人都很信奉風水、命格這一套,在蕭父看來,雪燈就是純純喪門星,專克蕭衍,害他和剽竊傳聞扯上關係不說,還差點害得他們父子陰陽相隔,這次算蕭衍走運,只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那麼以後的事誰又敢大包大攬呢。
“還有七天時間,你也不必這麼急著跑來開半場香檳。”蕭衍勾了勾唇角,冷笑道。
蕭父輕笑一聲:“七天,七個億,是我都做不到呢。”
他又看著雪燈:“雪先生,我建議你最好現在就準備著,需要的東西打包整理好到時方便帶走。”
雪燈:“那不要的東西呢?送走?”
蕭父笑笑,沒說話,算是預設。
雪燈立馬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我思來想去,只想到一個不要的東西,伯父,請。”
他確實有在認真考慮,但終究改不了愛收集垃圾的癖好,就算是小小的川崎玫瑰都是他的摯愛珍寶,非要扔一個的話,那,伯父,對不起了。
蕭父笑容淡了些,站起身,慢條斯理整理著鑽石袖釦:
“既然咱們兩看生厭,我也不多做叨擾,蕭衍,注意保重身體,我今天還要趕回晉海開會。”
雪燈還非要盡地主之誼送送蕭父。
蕭父腳下生風,昂首闊步,雪燈跟在後面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