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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家得知蕭衍現在還重傷昏迷,一部分人為此祈禱,希望蕭衍早日醒來,另一部分閒出屁來的槓精則:
【這你能賴誰呢,雪燈天生剋夫命,你看看這些日子,他老公跟著他有什麼好。】
【最討厭“剋夫命”這個詞,封建殘留的糟粕,我就好奇了,一個大男人還能叫個女人剋死,估計活著也沒什麼大出息,死得好。】
【積點口德吧,再說這事和雪燈有什麼關係,合著受害者必須完美是吧。】
【gt;_lt;這裡是燈燈的超話,不喜歡他的可以不用進來還四處拉[便便],左上角謝謝。】
不過這些都和雪燈沒什麼關係,他根本沒精力理睬這些。
他每天要忙的就是幫蕭衍揉捏、擦拭身體,隨時觀察輸液瓶,打空就去喊護士來幫忙換藥。
蕭衍昏迷的第五天。
醫生進來幫蕭衍檢查傷口,看到雪燈,叮囑了句:
“你現在擦傷未愈,切忌太過操勞,看你都瘦了。”
這些日子,雪燈沒安穩吃過一頓飯,沒睡過一晚好覺,不僅臉頰凹陷了,眼底還冒出一片淡淡青色。
但他不敢睡,尤其是晚上,值班護士少,他也不知哪裡聽來的說法,說輸液空了後不及時拔針會倒吸身體內的血液。
想到蕭衍受傷那天,後腦勺全是血,雪燈就怕針管偷偷抽蕭衍的血,別再人還沒醒來血先流乾。
床頭一盞昏黃小夜燈,屋內一片闃寂,只能聽到蕭衍虛弱的呼吸聲。
雪燈坐在床頭,隨手幫蕭衍掖好被子。
從穿書認識蕭衍到現在,雪燈從沒這麼長時間沒和蕭衍說一句話,以前縱使蕭衍性子冷淡,可對於他的喋喋不休也會敷衍回應兩聲。
他將頭枕在蕭衍臂膀上。
想念他的聲音,再不醒來真的要忘乾淨了。
……
雪燈猛地睜開眼。
不小心睡著了。
連日來無休止地照顧病人,導致他的身體每處器官高度疲憊,只是稍稍眯了眯眼就睡了過去,還一睡就是一小時。
雪燈立馬用手撐開眼皮朝輸液瓶看過去。
空空如也。
趕緊按下呼叫鈴喊護士過來拔針。
大意了大意了,怎麼能睡著呢。
雪燈搓了搓冰涼的手,環伺一圈。
下次不能再睡著了,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意志無法戰勝生理,得想個辦法。
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圍巾上。
古人為了讀書頭懸梁錐刺股,今日他也要為了蕭衍以巾吊發以表決心。
病房天花板上有條橫杆,方便懸掛窗簾。
雪燈踩著凳子將圍巾搭上橫杆,兩頭綁在一起打了個死結,使勁扯了扯,確定不會鬆散開。
就在這時——
“雪燈!你在幹嘛!”
熟悉的一聲傳來,隨即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住,使勁往下拽。
說巧不巧,雪燈當時正在以自己的身高測量圍巾高度,被人生生一拽,下巴卡在圍巾中,圍巾往後一滑,直接勒住了脖子。
“咳咳!”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令他不住咳嗽。
“你瘋了?”蕭衍的聲音在下面迴旋不止。
雪燈:“我……”
蕭衍的力量他是見識過的,可以輕而易舉將他整個人拽著領子拎起來,也能抱著他,下身做著運動,從臥室走到客廳。
這神鬼般的怪力,把他的身體當成橡皮筋一樣卯足了勁兒往下拽。
雪燈開始翻白眼了……
“松……鬆手……”他用盡最後一絲餘氣,嘶啞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