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不自覺擺弄周圍的物體,比如公車站的柱子。
對著公車柱子手拿把掐,敲敲點點。
只要和蕭衍通話,臉上也會不自覺漫上笑意。
“那就好,我幫你點了水果,到家後吃一點就早點睡吧。”蕭衍輕聲叮囑著。
雪燈悄悄看了眼身邊的人,往角落躲了躲,壓低聲音問道:
“不是說,今晚要檢查身體。”
電話那頭傳來蕭衍的輕笑聲:“你都這麼累了我還纏著你,是我沒把你當人還是你覺得我不是人。”
“不行,要檢查,人應當言而有信。”雪燈嚴肅道。
說好完檢查,就必須得檢查。
“知道了,那你早點回家。”蕭衍笑道。
掛了電話,雪燈看了眼,發現裴澄嶼還站在那裡。
不等雪燈說話,他開門見山問:“是蕭衍的電話?”
雪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總覺得裴澄嶼說這句話時有點質問的意思。
“是,因為今天下班晚,他很擔心,打了很多電話。”雪燈如實回答。
裴澄嶼揚起下巴,冷傲的視線穿過車水馬龍的大街:
“如果真的擔心,乾脆直接搬來一起住,只說不做,誰都會,不是麼。”
雪燈雖然遲鈍,但也察覺出他那吃了槍藥一樣的態度。
不懂,他在生什麼氣。
“不是的,蕭衍只是需要時間處理那邊的工作,如果就這麼撒手不管,也是對自己和員工的不負責任。”
裴澄嶼冷笑:“我在那邊也有很多工作要處理,但說要來,還不是馬上就來了。”
這句話讓雪燈很難受,但他又不是那種會和別人起爭執的性格,何況對方又是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