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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交給雪燈一道平安福,說這是她從天雲庵求來的,要雪燈帶在身上,能保佑他接下來一直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阿姨每次也是做完飯就走,雪燈幾乎和她沒什麼交集,拿到這道平安福,千百種情緒湧上心頭,眼眶一點點溼潤。
他也終於意識到,哪怕是平時毫無交集的人,哪怕是再短促的記憶瞬間,從心中割離時也會有種悵然若失的失落感。
和阿姨道謝道別,目送阿姨離開,雪燈想打個電話問問蕭衍什麼時候回來,卻在這時接入了來電顯示。
“裴澄嶼”三個大字不斷閃爍。
似乎好久沒有裴澄嶼的訊息了,無論如何也該和他好好道個別,感謝他曾經的照顧。
接起電話,裴澄嶼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好麼。”
雪燈也只是當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般,語氣同樣古井無波:“挺好的,你呢。”
“剛從義大利回來,就從網上看到你調職的訊息。”裴澄嶼笑笑,“今晚要見一面麼。”
雪燈應了聲“好”。
出門前他還特意給蕭衍打了電話告知他要去和裴澄嶼見面,蕭衍那邊沉默許久,道了聲“早去早回”。
咖啡廳裡。
許久未見裴澄嶼,他看起來瘦了些,興許是年底工作太忙,大大小小的走秀應接不暇,又要全世界各地飛,飲食不規律,因此人也透著幾分疲倦。
但無論如何,雪燈還是很欣慰的。
裴澄嶼和原文中一樣,已經問鼎國際模特榜,據聞一場走秀出場費高達七位數。
裴澄嶼來得早,提前點了咖啡,正味同嚼蠟喝著咖啡,看到雪燈進門,眼眸瞬間亮了,情不自禁起身迎接。
快兩個月沒見面了,雪燈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太大變化,香芋紫色的高領毛衫搭配純白的毛呢外套,如貝蚌含珠,純情又透著絲絲嬌俏。
裴澄嶼怔在原地。
明明雪燈還沒開口,可自己全部的感官卻不由自主湧向了他。
“等很久了麼。”雪燈在他對面坐下,見裴澄嶼已經提前幫他點好了飲品。
是他喜歡的鮮橙美式。
裴澄嶼像個傻子一樣在原地站了許久,毫無意識地“啊”了聲,身體僵硬地在他面前坐下:
“沒,沒等很久。”
雪燈捧著溫熱的咖啡喝了一口,散去了些許寒意。
他對裴澄嶼毫無城府地笑道:“如果不是你打電話給我,還不知道我們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裴澄嶼忘記回答他,視線已經在他身上粘成了膠。
氣氛沉默著,裴澄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太放肆,收斂了些,試圖找些話題緩解尷尬:
“上次去j傳媒找你,說了些不得體的話,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雪燈一歪頭:“嗯?你當時說了什麼不得體的,我不記得了。”
裴澄嶼笑笑。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永遠溫柔。
“知道你已經結婚的訊息確實恍惚了許久,覺得你才二十三歲,怎麼這麼早把自己送進了婚姻的墳墓。”
這句話,有試探的成分在裡面。
裴澄嶼想知道雪燈和蕭衍到底因為什麼原因結婚,婚後生活又是否如意。
雪燈直言不諱:“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早踏入墳墓。”
如果了無牽掛,這次調職他一定走得瀟灑,不用掛念任何人。
裴澄嶼手指一動,看向雪燈的眼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雖然和蕭衍接觸不多,但行內人提起他的評價都是“高傲、難接觸”,雪燈將這場婚姻形容做墳墓,是不是婚後生活並不如他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