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工作,需要學習的內容很多,所以還在趕進度。”
“哎呦,雪記者真是誠實又勤勞,八個題目選四個,以及打個電話聊幾句的事兒,五小時做不出來。你在我們公司做事真是屈才了,我建議為你開個表彰大會,讓全體員工向你學習,再集體請你吃個飯?”
雪燈根本聽不出主任的諷刺之意,反而順著話頭接了:“如果您非要為我開表彰大會,也不是不行,吃飯就算了,太破費了。”
所謂的陰陽怪氣,是比惡言相向還極致的羞辱,但這一句句足以令人羞憤致死的語言攻擊,衝擊在雪燈那名為“單純”的防護罩上,全數反彈,如迴旋鏢般扎到了主任身上。
主任被他噎地說不出話,沒法繼續借題發揮,只好轉移注意力。
他搶過雪燈手中的滑鼠,翻著他下午的工作內容。
翻著翻著,眉頭倏然擰成一股疙瘩。
“這什麼。”反話小王子沒了說反話的心情,一張嘴,語氣極度惡劣。
雪燈看了眼,認真道:“是我針對當事人裴澄嶼重新構思的一些採訪選題,目前只想到兩個,剩下的我再加把勁,明早上班前給您。”
“誰讓你多此一舉了?”主任聲音陡然抬高八度,“這次選題是編輯組開會共同決議出來的,你就照決議選題來,別給我整些多餘的。”
雪燈緩緩皺起眉。
“可是……編輯組的選題內容就像是篤定了裴澄嶼確實被包養,誘導性太強,對於正在遭受不實傳言攻擊的當事人來說無異於在傷口上撒鹽,我們作為記者,應該實事求是,秉持追求真相的精神道義,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