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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已經到了門口:“反正你總是要為我考慮,我希望你留在家裡做只花瓶每日供我欣賞,鍵盤就用不到了吧。”
“不行,不準砸,一萬二呢。”雪燈死死拉住蕭衍的手把他往回拖。
蕭衍鬆了力,被雪燈拉了回去。
他看著雪燈泫然欲泣的臉,摸摸毛安慰著:
“世界上很多東西難以兩全,你總要做出取捨。而且,我作為群眾一員,也需要最起碼的知情權,我也有權利知道失蹤女孩案子的真相,對不對。”
雪燈被他說服了,點點頭。
但心中還是有所顧慮:“他們說如果我敢說出實情,會在你奧帆賽禮服的評選上做手腳。”
“哦那個啊。”蕭衍稍加思索,一點也看不出惶恐,“做吧,反正只是來快錢的方式,生活是細水長流的。”
“那二十億和離婚協議……”
“只要你不妥協,我也不妥協,總能熬到那男人進棺材那一天。”
初次穿書的雪燈,因為自己穿到一個炮灰身上,還擁有一個反派惡毒老公,感嘆過命運不公。
但他堅信有句話:禍兮福所倚。
後面那句不重要。
他數次在良知與現實中難以抉擇時,蕭衍總會適時趕來,用行動和言語去堅定他的選擇。
哪怕這麻煩已經扣到了蕭衍頭上,他還是會說人最難能可貴的,是面對利益和威脅時都能把良知與道德擺在首位。
蕭衍從來不怕任何事,那麼雪燈也理所當然要支援他。
就像他支援自己的事業一樣。
蕭衍為了方便雪燈在家辦公,又帶他去買了把新鍵盤,絲絨紅色加奶黃配色,搭配一套枯葉玫瑰鍵帽,連號軸體,總價一萬四。
雪燈差點昏古去。
懷疑這鍵盤內膽裡是不是新增了金子。
雪燈坐在電腦前,還是沒學會正常指法,依然用他那一指禪一個字一個字地敲。
蕭衍也不做事了,就在旁邊陪著他,看著他那一分鐘二十個字的一指禪,忽然覺得也算是個奇蹟。
當雪燈寫到明美時,內心震顫,忙張開雙臂:“老公,抱抱我。”
蕭衍很配合地攬過他,隨手幫他改了個錯別字。
翌日。
雪燈提早一小時起床,上班前去警局看望了明美,順便做個採訪。
但明美狀態很不好,抱著他不撒手,就是不說一個字。
楊隊長解釋說,昨晚他妹妹陪著明美,丫頭情緒是好了點,但妹妹今天一早去了學校,她就這樣了,一直表現出很害怕的樣子。
雪燈問督查有沒有來過,楊隊長說暫時沒有,所以他打算在督查來之前悄悄把明美轉移到別處。
楊隊長想給紀檢委寫一封舉報信,奈何手上沒有督查的證據,這事兒也只能暫時擱置。
雪燈跑出去給明美買了零食和玩具,還買了只很漂亮的紫色揹包送給她。
這下明美更不讓他走了,堅持道雪燈去哪她去哪。
但雪燈確實沒有暫時監護她的權力,只能好生勸了許久,才在明美淚漣漣中匆匆離開警局。
難受啊。
這樣的小女孩受盡折磨,卻連家都回不了,回去後,大機率又要被她父母送回魔窟。
來到公司,雪燈第一件事就是向尹主編原原本本複述了昨晚的情況,並將連夜趕出來的稿子和他昨晚拍到的影片一併拿給她看。
尹主編也有女兒,和明美他們差不多大。
看到這沾染血淚的文字和影片,一向冷靜的她拍案而起:“王八蛋畜生啊!他們還是人麼!”
“明美說剩下的孩子都關在夜總會某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