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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燈抔一把雪團成球,忽然道:“有個詞叫……幾月飛雪來著,剛睡醒,腦子不清楚。”
蕭衍隨口回答:“六月飛雪。”
“對對,不過,六月也會下大雪麼?”
“物理意義上講可能性很小,多半是夏季高空有較強的冷平流;哲學意義上講,六月飛雪的下一句是‘必有冤情’。”蕭衍解釋道。
雪燈倏然頓住。
良久,他把雪球塞進蕭衍手中,急匆匆往屋裡跑:“幫我放冰箱不能讓它化掉,我現在要趕緊去公司。”
蕭衍把雪燈送到公司門口,看著他的焦急模樣,忽而抬手拉住他。
一字一頓叮囑著:“千萬要注意安全。”
雪燈像個老爺爺一樣摸摸蕭衍的頭髮:“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
看著雪燈匆匆離去的背影,蕭衍慢慢關上車窗。
雪花從縫隙裡飛進來落在臉上,冰冷。
雪燈一進門直衝尹主編辦公室。
尹主編正在打電話,抬手示意雪燈先等一下。
掛了電話,尹主編直言:
“我剛才和警方透過電話,說是小女孩失蹤一案正式轉交督查辦案,並且,他們聯合側寫師分析了小女孩的日記和圖畫,證明她不像我們分析的那樣另有隱情,是很單純的,那個年紀孩子會寫出來畫出來的東西。”
雪燈沉默許久,開口,聲音喑啞:“主編,您信麼。”
尹主編盯著他的眼睛,搖搖頭。
她探過身子湊近雪燈,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事實上,我從刑偵一隊的楊隊長那裡得到一些很有趣的訊息。”
“什麼?”
“在他沒有對上級報備,並且我們沒透露任何風聲的前提下,有人知道你造訪李老師,並且知道你什麼也沒問出來的事。”
電光石火間,雪燈想起來採訪李老師時她那頻頻出現的古怪舉動。
眼睛一直往某個方向瞟。
雪燈下意識模仿她的動作看過去,看到了主編辦公室上方的攝像頭。
沒錯!是攝像頭!
有人在李老師家裡裝了針孔攝像頭監視她的一言一行,那個伺候她的女保姆也很詭異,總是搶話答,非常沒禮貌。
今天清晨時,蕭衍一句“六月飛雪必有冤情”提醒了他。
如果李老師真如保姆所說被人告到教委,那麼她現在應該忙著準備材料輾轉各處進行闡述和道歉,跑去攀巖?還摔下來了,攀巖裝置這麼脆弱?
她那麼愛自己的學生,怎麼可能體罰毆打他們。
“主編,我懷疑有人在李老師家安裝攝像頭監視她,甚至有可能,她的腿和嗓子都是那人弄壞的,目的就是要她不能離開家不能亂說話。”
雪燈說出自己的猜測時,背後一陣發冷。
哪怕是他自己分析出來的,他都不敢相信一個人能壞到這種程度。
可蕭衍也說過,不要愧疚自己用惡意去揣測一個人,人心是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
尹主編眯了眯眼,忽然道:“那她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只說了我的項鍊很好看,而且她的項鍊也很好看,讓我欣賞。”
雪燈倏然想起:“不過她的項鍊上有很多劃痕,像數字二七。”
尹主編蹙起眉:“我懷疑李老師肯定是知道什麼,所以遭人監禁。這個數字二七很關鍵,應該是她給你的訊號,以她現在的狀況,問她是不可能了。”
“你現在去一趟小女孩家,看能不能找到相同的數字符號。”尹主編交給他一把備用鑰匙,不知什麼方式拿到的小女孩家的備用鑰匙。
雪燈點點頭,剛要走,尹主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