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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燈還是點頭,慢慢閉上眼睛。
真的很香,也很困。
沐浴乳香氣被面板暖過後變成另一種味道。
大手落在浴衣下襬,推著蠶絲材質的浴衣一路上行。
“開始吧?”蕭衍看向雪燈,輕聲道。
雪燈:zzz
蕭衍:?
他直起身子看過去,就見雪燈雙眼緊閉,滿臉安詳。
蕭衍:……
“雪燈?”他輕拍雪燈臉頰。
雪燈發出一聲夢囈,囫圇的,聽不清說了什麼。
蕭衍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都站起來了,他卻睡著了。
天底下還有這種道理?
他抬起雪燈雙腿。
半晌,又輕輕放回去。
怎麼能對著睡著的人做這種事呢,這算是犯罪了。
蕭衍看著雪燈的睡顏,抬手捏住他的鼻子:
“有沒有人說過,你才是天底下最狠心的壞蛋。”
把別人變成徹頭徹尾的傻瓜。
蕭衍緩緩嘆了口氣,在雪燈身邊躺下,為他拉上被子蓋好。
手輕拍他胸口。
睡吧,明天再收拾你。
第二天。
蕭衍醒來,抬眼一瞧,被旁邊人嚇了一跳。
雪燈倚在床頭,一副陽氣被吸乾的憔悴模樣,嘴裡不斷重複著:
“沒有,我檢查過了,沒有……”
蕭衍睥睨著他:“下次你還可以先睡,能為我節省不少體力。”
又道:“深切感受到‘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的含義。”
雪燈幽幽靠在蕭衍肩頭,面無表情不斷搖頭:“我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嫁到這裡來,如果沒有嫁到這裡來我也不會……”
蕭衍打斷他:“七點五十了,你確定還要繼續唸經?”
雪燈立馬爬起來洗漱。
餐桌上,雪燈咬著麵包,蕭衍在身後幫他編頭髮。
取兩縷紮起來,再把剩下的紮起來,穿過兩縷中間,一扭一夾,漂亮的鯊魚夾盤發就完成了。
雪燈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誇讚道:“老公你手藝真好,和當時那個賣髮夾的小哥哥盤得一模一樣。”
蕭衍:“你都不肯叫我一聲哥哥。”
雪燈:?
“當晚的盤發也是我盤的。”蕭衍道。
雪燈:哦。
他得出結論:“所以你從那時就對我心動了對麼。”
蕭衍別過臉。
看破不說破這個道理,得好好教教他了。
吃完早餐,蕭衍開車送雪燈去了公司,再返回家裡繼續完成他的男裝初體驗。
八點半,雪燈到達公司。
周圍同事還沒來。
他把自己工位認真整理過,又打量起後桌同事的桌子。
他發現同事桌上擺的一盆三色堇已經蔫了吧唧,葉尖發黃,看起來似乎很久沒澆過水,泥土已經出現皸裂狀態。
出於好心,雪燈去接了水幫同事澆花。
沒敢澆很多,怕小花兒一時接受不了。
剛澆一半,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即傳來一道尖銳女聲:
“誰讓你碰我盆栽的!”
同事滕遙摔下皮包心疼地舉起她的盆栽檢視情況:“都澇死了!你知不知道我養了很久!”
雪燈:“對不起,不該碰你東西,但不是澇死是旱死的,泥土都皸裂了。”
“不是,關你什麼事啊!澇死還是旱死我能不清楚麼!”
滕遙的尖叫聲吸引了不少陸續上班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