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燈避開他的視線:“沒人出,我自己想的。”
“你那腦袋有多少智商我能不知道?”蕭衍揪著他的衣領,手背浮現道道青筋。
他不信是雪燈能想出來的損招,他清楚雪燈這個人,平時黏人黏得不得了,學會用筷子還要舉著折耳根徒步三公里跑回來跟他炫耀。
“你見過我爸爸了?”蕭衍忽然鬆了表情,壓低聲音。
“沒有。”
雪燈還是不承認。
撒謊不對,可這也是目前唯一能幫助蕭衍的方式。不忍心看著他為了這些不實謠言鬱鬱寡歡。
蕭衍翕了眼,甩開他:
“別妄想離開我,當初是你逼我結婚,就得做好一輩子待在我身邊的準備。”
說完,闊步離開雪燈上了樓。
雪燈一直緊繃的身體在蕭衍離開後才稍稍放鬆了些。
蕭衍剛才對他很粗魯,但他卻並沒很生氣。
因為他埋藏已久的疑問“你是不是真想和我離婚”在蕭衍粗魯的舉動中生出了皆大歡喜的結局。
如果難過,也只是痛恨自己無能,在蕭衍最難過的時候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蕭衍像往常一樣推開雪燈房間門,坐在桌前做了個深呼吸。
他抬起頭,望著天花板,那裡就像有了生命一般在不斷蠕動扭曲。
為了雪燈揹負上的二十億賭約,在他說出“離婚”二字時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可是,明明離婚是自己期盼已久的結果,為什麼親耳聽到後還是情緒失控了呢。
蕭衍扶著額頭翕了眼,另一隻手在雪燈書桌上漫無目的地摩挲著。
倏然,他摸到了什麼粗糙質感的東西,像塊廢舊紙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