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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看了幾個模特走秀，便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確切說是心不在焉。
他
蕭衍醒來時，天已大黑。
他在床上坐了會兒清醒了些，起身下樓。
看到雪燈坐在大廳裡抱著腿看電視，本想下去問問他有沒有吃晚飯，剛邁出一步又收回來。
先去做個洗漱。
雪燈窩在沙發裡，家庭影院裡播放著古早的黑白國外電影，聽說是很有名的片子，但他除了看到主角們動不動就唱歌跳舞，也沒再看出來這電影的主題到底是什麼。
螢幕中傳來大提琴低沉且稍顯哀傷的絃音。
倏然，身邊沙發凹陷了一塊。
他轉頭看過去，就見蕭衍一臉從容在他身邊坐下，看向螢幕中的畫面。
雪燈抱緊了身子，不著痕跡向旁邊移了移。
“電影好看麼。”蕭衍問道，餘光悄悄看了眼雪燈。
雪燈點點頭，聲音晦澀：“好看。”
“講了什麼。”
雪燈：……
猶豫許久，道：“就是主角……唱歌跳舞，然後，唱歌跳舞……”
蕭衍輕笑一聲，身子向沙發裡放鬆地窩了窩：
“雪記者的語言文字功底很厲害，聽你這麼說，我一下就懂了。”
說完，蕭衍閉上眼，等待那句“你要是想表揚我，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等了許久，卻一個字也沒聽到，只有雪燈的呼吸聲，若隱若現。
蕭衍睜開眼看過去，見雪燈怔怔望著螢幕，好像完全被主人公吸引了視線。
昏暗的房間裡，忽明忽暗的藍光在他的鼻尖亮起又消失。
到底怎麼了。
蕭衍斂了眉：“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同事欺負你？領導罵你？”
雪燈回過神，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那句“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離婚”，但他知道最近蕭衍很忙很忙，四個月準備的稿子全部被燒燬，心裡已經很煩，自己再問就是不識時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