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快一個世紀,才聽他聲音喑啞,似是哀求:“別……告訴他。”
“好啊,那麻煩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們視線裡。”
裴澄嶼閉上眼,喉結滑動著:“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蕭衍手指撫上門把:“你看到的關係。”
說完,開門離開。
他根本也沒想把裴澄嶼的所作所為告訴雪燈,雪燈單純,向來不會以惡意去揣測一個人,雪燈看來,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是懷揣善意而來,希望與他交朋友,互相交換自拍照。
要是說出實情,他的世界觀豈不是要崩塌。
有點,不忍心。
裴澄嶼失了力,一屁股坐在床上,抵著額頭。
看到的關係?
同居?情侶?
但是不甘心,就這樣惜敗於蕭衍,還遭他一通嘲笑。
手指攥住床單,緩緩皺成一團。
……
雪燈送走了檢查組,往樓上瞧了眼。
裴澄嶼垂著眼睛從樓上下來。
“要走了麼。”雪燈迎上去熱情詢問。
裴澄嶼似乎被嚇了一跳,下意識避開雪燈的視線,點點頭。
“我送你。”
“不用。”
望著他佈滿陰霾的背影,雪燈聳聳肩。
他上了樓,敲開蕭衍房門,見他沒事人一樣繼續整理衣服。
雪燈揹著手踱步到他身邊,清清嗓子,一本正經道:“謝謝你幫我解圍。”
以前的蕭衍大抵只有一句“不謝”,或者根本不會回應他。
但今天的蕭衍,放下手頭工作認真看著他:“就只有一聲謝謝?”
這樣逗他。
雪燈想了想:“那我請你吃大餐,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