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澄嶼敏銳捕捉到。
他戴上藍芽耳機接通電話,語氣平淡:“有事?”
雪燈不知道那邊梁淮說了什麼,只見裴澄嶼全程皺著眉,最後以一句“我有事要忙,以後再說”結束了通話。
掛了電話,他的眉眼舒展開,柔柔帶著笑意,儘管雪燈沒問,他還是解釋:
“只是普通朋友,約我吃飯。”
合著他以為雪燈抖那一下是吃醋了。
車子很快開到海邊,裴澄嶼進了浴場園區停車,為了彰顯男兒本色,刷過的通行卡不急著放一邊,而是叼在嘴裡,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按住副駕駛座椅,扭頭往後倒車。
挽到手肘的袖子下露出一截精健的小臂,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作為模特,他對於自己的身材一向自信。
但雪燈:為啥要把卡片叼嘴裡,不髒麼。
通往海邊前有一條商業小街,兩邊店鋪兜售各種趕海工具或紀念品,今天週六,即便已經十一月,但人還挺多,熙熙攘攘。
裴澄嶼餘光看著雪燈,見他抬起手遮在額頭擋陽光。
裴澄嶼在一家賣遮陽帽的店鋪前停下,俯身打量著攤位上的帽子,問雪燈:“你喜歡什麼顏色。”
雪燈蹲下身看了一圈,最後指著一頂小小的帶鹿角的漁夫帽:“這個。”
老闆笑道:“那是給小孩兒戴的。”
裴澄嶼不以為然,付了錢:“喜歡就買。”
他拿起帽子給雪燈戴上,小頭小腦瓜的,戴著剛剛好,可愛的鹿角配上他那對靈動的眼,恰如其分。
這一路,還沒到海邊,雪燈已經變成了:戴著漁夫帽,舉著根澱粉腸,提著藍色小桶,脖子上還掛著貝殼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