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個迎頭一擊。
咖啡全數潑在雪燈胸前,即便隔著毛衣也能感覺到那種皮開肉綻的炙熱。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急了,先生有沒有燙到。”服務生趕緊拿紙巾幫他擦拭衣服。
雪燈皺著眉搖搖頭。
騷動引起了身後正在秘密談話的二人。
雪燈餘光看到梁淮“蹭”一下站了起來,大踏步朝這邊而來。
雪燈趕緊推開服務生。看梁淮那滿臉黑氣就知道事情不妙。
電光石火間,他將音訊檔案火速發給主任,隨即沒跑兩步就被梁淮拽了回來。
梁淮個高勁大,抓的雪燈手腕生疼。
“放開我……”他小聲反抗道。
梁淮居高臨下垂視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斜冷笑意,視線從他臉上劃至手機:
“我就說呢,哪來的老鼠,雪記者,真巧啊又見面了。”
上次新聞釋出會在他這裡吃了鱉,還沒來得及跟他算賬呢,今天還主動送上門來。
雪燈不傻,當然聽得出這句話不是禮貌地打招呼,而是一種暗示性的警告。
雪燈顧不得胸前燙得劇痛,仰起頭:“真巧,真的好巧。”
“手機給我。”梁淮並不理會他的問好,搶過他的手機看了眼。
介面剛好停在語音備忘錄,以及一條淮海二路的帶地標錄音。
梁淮自顧翻著他的手機,開啟相簿看了眼,翻了許久,又開啟了微信。
“你已經發出去了?”他的聲音陡然抬高八度,透著一絲狠厲。
雪燈點點頭,補充道:“不好意思,手比腦子快。”
“好啊,你既然這麼喜歡逞英雄,回去通知你領導,要麼,裝聾作啞;要麼,準備好散夥飯。”梁淮抓起雪燈的衣領拽著人晃了晃,爾後一把將其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