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後對兒子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希望媽媽有一天也能飄向自由的方向。”
只是上一秒還是無盡的溫柔,下一秒她又會抓著自己的頭髮歇斯底里地喊著“他來了”。
那時的蕭衍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但每每看到母親發瘋,還是會產生一絲恐懼。
對她,更對自己未來的恐懼。
後來母親檢查出重度精神分裂加重度抑鬱,蕭衍就再也沒見過她。
但經常會夢到她,對他微微笑,說著“媽媽真的很愛你,你是我唯一的慰藉”。
高中那年不顧父親反對學習美術,參加校考報考了國內頂尖服裝學院,畢業那年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想要隨著母親曾經的腳印走一走看一看。
中間父親沒有阻撓的原因,是他們簽訂了一份對賭條約:
蕭衍在畢業五年後賺到二十億,否則將要回家繼承企業,像母親一樣一生囚困於牢籠中。
回憶突兀被打斷,蕭衍抬起頭看向旋梯,視線中出現了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
老管家跟在男人後面喋喋不休:“小少爺看來也是想念家人,特意回來看您。”
男人嘴角一抹輕笑,姿態優雅卓絕,簡單的黑襯衫勾勒出保養良好的身軀,同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無異。
蕭衍眼底黯了黯,沉默著。
蕭父下了樓,沒有父子久別重逢的感人擁抱,他平靜地走向沙發坐下,隨手端起茶杯,優雅翹起腿:
“我還以為要年底才能見到你,比我預計得早了些。”
烏黑的發,深沉的眼,但眼底卻是濃烈的蔑視。
“二十個億,一分不少拿到手了?”蕭父笑問道。
蕭衍移開視線,頜骨凸出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