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摘下工作證放在桌上:
“沒事主任,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雪燈寫稿子我們做什麼,需要幫忙維護評論區麼?您儘管安排。”
主任看著這幫平日裡在背後罵他是空降是反話王的員工們,在大難當前堅定選擇與他站在一起,嘴唇不住顫抖。
小劉對著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的梁淮向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笑嘻嘻:
“梁大設計師,這邊請吧。”
梁淮此時的臉慍怒的比鍋底灰還黑,凸出的頜骨昭示他的不甘與嘲諷。
他扔了句“希望你說到做到”便氣勢洶洶朝門口闊步而去。
梁淮離開許久,一幫人的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主任揹著手站在窗前,陽光刺眼。
他摩挲著手指,轉過身,眼底一片古井無波,用最堅定的聲音對大家道:
“沒錯,我是個很沒出息的人,五十歲才混上一個小主任,不會說話沒情商,天天被老婆罵是廢物,忘性大,連自己兒子的生日都記不住。”
“但是我從沒忘記過寫在記者手冊上的第一句話。”
“向世界傳達真相的聲音,讓每個人都聽到。”
話音落下,掌聲如雷。
雪燈使勁拍著手,拍得掌心通紅,眼底水光點點,臉上確實最真誠的笑意。
“不知道我們還能相處多久,但我希望,各位以後不管去到哪裡,都要銘記這句話,你做記者的初衷,一定不能忘。”
風波結束後,雪燈回到工位開啟電腦,接上蕭衍買給他的新鍵盤。
35斤,很重。
沉重有時候,也可以叫有分量。
因為承載了無數人的期冀,因此變得重於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