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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李承逸的作風,對有感情的妻子也打算用完就扔,又或者沒感情,從來都是為了利益作戲。
他以為她的訝異是震驚於自己的膽大深情,繼續闡述這計劃的可行性:“汪瀲這個人很任性,在明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來江城她不算個人物,肯定會失落不適。她不可能離開明州,我不可能離開江城,一旦分居成了事實,那一紙婚書束縛不了我。”
寧好舒出一口氣,露出由衷的笑容,點點頭:“那就好。”
似乎替他高興。
“那你呢?”他緊接著問,“你能為我離婚嗎?”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咬了咬嘴唇,什麼也說不出來,怔怔仰頭看他,彷彿 尾燈
與往常不同,當寧好在車庫預備與聞斯峘道別時,他卻反而來了興致:“不請我上去坐坐?”
寧好一呆,突然張口結舌答不上來了,按理說要是在平時,他想上樓當然沒問題,可腦海中電光石火閃過一些資訊,今天不太方便。
誰知道呢,總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不方便的時候,他倒提出平時不提的申請。
聞斯峘見她為難,又問:“家裡有別的客人?”
“額……沒有啊。”寧好更加莫名,他怎麼會有這種念頭,“只是家裡有點亂,早上出門著急沒收拾,要不改天?”
“沒事,我又不是去檢查衛生的。”聞斯峘露出促狹的笑,似乎更為期待了。
“……怎麼今天心血來潮?”寧好想不出理由推拒,搞不懂以他的情商在看出自己明顯不情願的情況下為何還要堅持,難道想發生點什麼?
聞斯峘笑得特別無辜:“人有三急。”
寧好:“…………”
感情是為了借用洗手間,難怪執著又厚臉皮。
知道自己想歪了,寧好哭笑不得,忙不迭朝他勾勾手指:“來吧。”
從聞斯峘的角度,反倒很奇怪寧好為什麼非要拒絕,說話支支吾吾。
他本沒有這麼執著,是她惶惶神色讓他隱隱有些好奇,因此執著。
電梯裡,兩個人各自低頭安靜。
機械在震動、碰撞,齒輪與鋼絲繩摩擦,發出低頻噪音。
他站在她後側方,微微偏頭,目光落在她背後。
散開的長髮上還有皮筋綁過的凹痕,眼下濃密地遮住脖頸,看不見一點面板。
想起她小時候經常扎高馬尾或者半扎發,耳後和後頸的面板白得刺眼。
許多事變了。
他抬起頭,數著跳動的樓層數。
家門開啟,他防著鬧鬧,但有點落空,人家在打瞌睡,看見是他倆進門,眼皮一掀,又毫無興趣地闔上。
這麼不積極,生病了?他想。
“衛生間在那邊,你知道的。”寧好鞋也沒換,匆匆衝進去從書架、置物架支柱上摘衣架。
往裡走幾步,放眼望去,整個客廳能掛東西的地方都掛了衣物,
最多的是內衣,四五件蕾絲文胸琳琅滿目,她的內搭比外衣多彩,令人耳目一新。
屋外下著暴雨,烏雲壓到窗前,室內卻“活色生香”。
原來她說屋裡亂、不方便,是這個意思。
聞斯峘出於禮貌垂下眼,憋著笑換鞋:“這麼高階的公寓沒有陽臺?”
寧好又急又窘,邊收衣服邊說:“沒有太陽晾不幹,只能晚上在客廳開暖氣。”
真是夠嗆,他想起來,江城的梅雨季格外漫長,夏天又多臺風,沒完沒了下雨,那種如影隨形的溼熱感好像永遠不會消失。
笑自己疑神疑鬼,還以為她推三阻四是藏了李承逸在家。
可是,她內衣穿那麼漂亮,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