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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專案總後有些高管樣子了,特別是從泗城回來後,天氣漸暖,褪去厚重的冬衣,整個春天,她穿白色和淡粉色高定西服的日子多起來,高挑精緻,腰身盈盈一握。
他時常看見她,聯想到鬱金香的花苞,向上長得直挺,深刻理解“亭亭玉立”這個詞。
汪瀲固然也漂亮,現在老讓他聯想起雪媚娘,圓團團沒有銳度,
不過她性格可是很尖銳的。
他想到汪瀲,有點索然寡味,那到底是他孩子的母親了,要生育也是有犧牲的,按理說他不該在她為家庭犧牲的時候去遐想寧好。
平日的寧好是一碗清湯,對他沒有那麼大吸引力,他可以看在汪瀲的份上守住邊界。
可是倒向聞斯峘的寧好是烈火烹油,每時每刻對他都有感官刺激。
市中心的晚上街巷燈紅酒綠,他開車漫無目的地慢慢繞。
有點像聽天由命的賭局,如果讓他正好隨機碰上寧好回來,讓那輛小賓士進入他的視野,應該就是老天爺允許他越過那條界。
尾燈
被李承逸這麼一鬧, 會議也沒法開了。
他雖然是為了無厘頭的小事發瘋,但下屬們看起來好像是他在對她立威。她現在若是以一種驚慌失措的狼狽狀態繼續裝無事發生開展工作,未免顯得太弱。大家會觀風向, 以後當她和李承逸出現分歧, 都會倒向強勢的那方。
寧好決定拎包走人。
這畢竟是公司的大事, 一把手對工程總指著鼻子罵,很快就傳遍了公司, 很多人看見她離開,猜不出他們之間的戰果。
沒有其他地方讓她感到安全,她也不想讓父母擔心、給朋友添麻煩。
她開車到東城,在聞斯峘公寓裡落腳, 躺在床上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以退為進也許可行, 把一部分事推給李承逸。他公事繁忙焦頭爛額的時候顧不上跟她發神經,這都是日子過太好鬧的。
寧好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脖頸,還有些隱隱作痛, 吞嚥和說話時都不舒服, 彷彿梗著什麼。一時顧影自憐嬌氣起來,忍不住給聞斯峘發微信:[我在你公寓, 如果你現在不忙,回來陪陪我好麼?]
以聞斯峘那種戀愛腦, 接到這種微信怎麼可能忙。
十分鐘就回了公寓。
明明四個小時前才分開,聞斯峘以為她也想他、開始粘人了, 回程一路心情雀躍, 壓根沒往出事的方向想。
進了門見了面看見她脖頸上的紫色淤青,他笑不出來了。
第一反應是要衝去公司暴揍李承逸。
寧好不方便大聲說話, 一個勁擺手,攔腰抱住他:“我就想和你貼一會兒。”
聞斯峘沒轍, 脫不了身,只好先安撫她,把人抱起來。
她嗓子有點啞,小聲慢慢勸:“被狗咬一口,難道去咬狗一口?我有辦法治他,你不要擔心。”
他嘆口氣問:“這次是為什麼發瘋?就因為去錦湖苑沒找到你,還是借題發揮?”
“他認為我來找你了,也沒猜錯。他沒有借題發揮的腦袋。”寧好再說起來,還是覺得這人行為霸道得荒誕,她只是去找她丈夫他就發瘋,可他自己家還有一個懷孕的妻子。
聞斯峘思索半晌,坐直了鄭重地看著她眼睛說:“要不乾脆放棄雲上吧。本來成了個爛攤子,我看你也辛苦,拿命和他們博不值得。我拿到的分紅還不少,夠買房了,你喜歡別墅還是平層都行,我們倆好好過日子。”
寧好不置可否,笑起來:“有錢別亂花不是你說的?我們現在事業在哪裡還未定,考慮安家有點早,現在買在東城,五年內如果公司搬到別的區,換房要交好多稅。不如你先拿出一部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