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嗯,他給了我5。”他剛想起來這事。
寧好:“…………什麼時候的事?沒聽你說起?”
“就節前,那時候你和我鬧得兇,我忘了跟你說。”
寧好頭暈一下,閉了閉眼:“你可真淡泊名利,這都能忘了說?”
“……也就遲了……一個月?”這個月發生的事也太多了,他有點心虛,“還加上不辦公的春節假期。”
寧好送他個白眼,嗔道:“你腦袋春節也休假了。”
他分辨得出她有沒有認真動怒,如釋重負地笑起來:“這能說明什麼?拋橄欖枝的訊號?”
“交易訊號。”她看著心情很好,但也可能只是種錯覺,“聞家昌這個人,堪稱‘一毛不拔’。雖然家裡親戚都在集團做事,福利待遇不錯,錢都賺了不少。可他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人股份。”
“對,那天注意到了, 尾燈
江陵南專案公司破產要怎麼裁斷、債務能夠打幾折……
這些都得看法院怎麼判。
聞家昌可不是個聽天由命的性格, 也無法像聞斯峘那樣講信用“服刑”,
他成天坐立不安,根本等不到4月。
他的意思是先得去找人疏通關係, 可一方面他腿腳不利索行動不便, 另一方面關係也不夠硬, 那些真正拍得了板的要員現在碰到這種經營困難的民企老闆都避之不及。
李承逸的本事他已經看穿了,他所謂的“關係”就是有幾個二代酒肉朋友, 且不說很難辦成事,就連準確訊息也打聽不清楚,一件事三分真、七分吹。
如今,只能寄希望於寧好——也就是背後的寧永榮。
過河拆橋時以為自己能自力更生兩條腿走路, 扔了柺杖才知道, 搭檔的實力不算自己的實力。
寧好躲著不見,聞家昌當然不會天真地相信她只是為了陳年舊事和聞斯峘吵架。
他認為這是寧好在給機會,看他能拿出什麼好處去換一根救命稻草。
聞家昌決定換。
但他要大張旗鼓地換, 真金白銀地兌換可不能存在資訊差。
上次給出去五個點股份, 他還懷疑聞斯峘沒把他的意圖傳達到位,否則怎麼一點回饋也沒有?這次他必須自己交涉。
他先給寧永榮打電話要寧好回來上班, 再軟磨硬泡讓聞斯峘去港城接人。
寧好實際上去了一趟港城,就一個週末, 和陸昭昭一起,閨蜜行動, 聞斯峘沒追問太多, 但去港城接人倒是也不用了。
這事瞞不了多久。
寧好體恤聞斯峘左右為難,答應了週末回霧凇院, 赴聞家昌的邀約。
那幢宅邸與記憶中並無二致,冰冷、肅穆、陰森。
春雨綿綿中, 像一塊橫向展開在眼前的墓碑,有些氣派,依然壓抑。
聞斯峘開車,順車道下坡入庫,寧好先下去立在車旁。
春日溼寒,他讓她先進暖氣房。
她想起自己原是找了正與他情變的藉口,不便演那一幕手挽手情投意合,便先進了屋。
兩位姐姐和外甥女好些日子不見她,拉著手嘰嘰喳喳寒暄春節的瑣碎。
正絮叨,聞家昌派傭人來邀她去偏廳喝茶詳談。
聞斯峘從地庫進來時,她已經被叫走了,客廳裡除了有李路雲還有李承逸,都是心存齟齬的人,他轉身繞道也不體面,只好假裝有突然來電接聽手機進了鋼琴房。
他卻不知道,此刻偏廳的談話還與他息息相關。
聞家昌提出要追加3的公司股份和翠竹苑的房產給他們夫婦,他這半輩子最信任的那位劉律師也在現場,正待他提出目標後去辦理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