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路一格一樣的心情中,溫宋結束了這場舞臺,聽著現場的歡呼聲,他在臺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一瞬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戴著鴨舌帽的男生舉著寫著溫宋名字的燈牌安靜坐在觀眾席上,修長的手指高高舉起比著一個「一」的手勢,雖然看不清臉,但那身形和動作都讓溫宋心跳止不住地加速跳動。
直到走下舞臺,溫宋還在盯著那個方向,但和隊友說句話幾秒鐘的功夫再回頭看,那邊已經沒這個人了。
在吵鬧的歡呼尖叫中溫宋回到後臺,還在想自己是不是眼花出現了幻覺,然後就看到站在走廊的ff團幾位。
五位男生抱著滿懷的鮮花,一段時日不見,還是一樣的年輕帥氣又可愛。
「wendy老師,恭喜演出成功!」
幾人齊聲祝賀,溫宋的目光卻定在了還戴著帽子的人身上移不開眼,他果然沒有看錯。
捧著花的小隊長先把花遞給了wendy,wendy笑著跟他道謝。
其他幾位也把花遞給了其他小組成員,唯獨沒人送花的溫宋靜靜站在一邊,看著和wendy說話的人沖自己這邊轉下腦袋動了動嘴唇,看口型是,等一下。
溫宋繼續靜靜等,wendy老師終於拍了拍路一格的肩說了結束語離開,而其他幾位成員也都說著話繼續往前,一時安靜的走廊只剩溫宋和還捧著一束花的男生。
男生微抬頭露出清亮的眸子,走到溫宋面前遞出手裡的花:「祝賀演出成功。」
面前包裝精緻的花束紅得嬌艷,玫瑰的香氣瀰漫在鼻間,溫宋留意到,別人送的分明都是百合。
這點小特殊溫宋雖然沒有戳破,但嘴角的弧度卻沒怎麼壓住:「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明天的飛機?」
路一格走近一步幫溫宋摘了頭上灑落的亮片出聲:「這邊要錄製畢業紀念影片,所以提前一天。」
溫宋又抬頭看他,彷彿怎麼都看不夠:「考試還順利嗎?」
好不容易見面,路一格才不想和他聊什麼考試,只微微低頭在他耳邊出聲:「好想你啊,哥。」
這道聲音令溫宋瞬時有些心律不齊,誰不是呢。
走廊盡頭的樓梯間似乎成了兩人固定的私會密地,沒開燈的樓梯間昏昏暗暗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牆角高大的身影伏在另一道清瘦黑影的上面,看不清具體的動作,只能聽到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聲音,和不時不小心遺漏的曖昧聲響。
門外還不時傳來路過的學員們激動或緊張的談話聲音,門內的兩人則渾然不覺一般,沉浸又忘我。
真是荒唐。
合作舞臺並無評分,這更像是給學員們的一次獎勵舞臺,所以即使練習到一半又淘汰一波,但被淘汰的選手還是可以繼續完成和導師的合作舞臺。
合作舞臺結束後,這些學員才會離島。
又送走十幾位學員,只是只剩二十位學員的大島上一下子空曠了許多,連平時熱熱鬧鬧的練習室都顯得安靜不少。
暴風雨前的平靜總是讓人難以心安,下一次舞臺,就是最後的決戰。
有人渴望著奇蹟的發生,有人祈禱著能堅持到底,還有人在荒唐中度日,只想著能享受一天是一天。
ff團雖然回來了,但決賽的舞臺他們依舊不會參加,他們會繼續作為助演選擇幫助的小組,以助教的身份協助排練,只是不再參與舞臺。
決賽舞臺只有兩首歌,所以五位助演也沒有繼續分組,就採用輪班制兩個小組一起教,就比如路一格米恬負責舞蹈部分,而喬信仁魏林曦負責唱歌,顧獻負責rap。
雖然他們不會上臺,但也會以其他形式對學員進行「助演」,只是什麼形式節目組並沒有公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