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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穗涵兩隻手放在臉上,感覺到臉頰傳來的熱度:“沒有,我就是突然覺得有點熱,對,有點熱。”
她就是倏然想到,他對她應該是有些好感的吧?
不介意她吃過的東西,還對她這麼好,這麼照顧她。
也或許是她想多了,最怕這種以為別人喜歡自己的猜想,如果猜錯了,做出了叫人誤會的行為,那豈不是尷尬死了。
算了,還是別想了,順其自然的好,平常心就行。
徐昭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要是在火車上生病了,車上沒有醫生可就麻煩了,他把車窗拉開一些,讓風吹進來。
臉上的熱度慢慢消退,姜穗涵暗暗吐了口氣,而後有些懊惱,生自己的氣,想她之前生活在資訊大爆炸的新時代,什麼沒見過,竟然因為一個男人害羞了。
真對不起,給鄉親父老們丟臉了。
下鋪空間小,姜穗涵坐在姜樂昀的床上,剛睡醒不久,暫時還不想繼續睡,她叫小孩翻出一本書,教小孩認字。
姐弟倆一個教,一個學,小孩很聰明,有不少字他都認識,不認識的,她教個一兩遍他就會了。
揉揉小孩的發頂,她笑著不吝讚美:“真聰明。”
姜樂昀得意地仰起頭,咧嘴笑的很開心,他喜歡姐姐誇他。
徐昭坐在床上看書,抽空抬眼瞥了眼姐弟倆,思緒漸漸從書上飄遠,他心想,如果將來他和姜穗涵有了孩子,她也一定是一個很溫柔的母親。
下一個站上來了一對年輕男女,女的掃了一眼車廂,表情有些嫌棄,她賭氣地扭過頭,很不耐煩的樣子,男的在她身邊低聲哄。
看著眼前出現的奶糖,姜穗涵抬頭看向徐昭:“哪來的糖,你買的?”
說完她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無聊的問題,徐昭的手裡放著四顆奶糖,姜穗涵拿了一顆,姜樂昀也拿了一顆,還剩下兩顆。
徐昭沒有把手收回去:“給你們的,都拿走。”
這糖是上次買給姜樂昀的,姜穗涵不肯多要,留了半袋給徐昭拿回招待所,徐昭不太喜歡吃甜的東西,而且一個大男人吃糖,不符合他冷硬剛直的軍人氣質。
姜穗涵拿起一顆放到姜樂昀的手裡,笑著看著徐昭:“給你留一顆,好吃的大家一起分享嘛。”
剝開糖果紙,濃香的奶味和甜味在味蕾中綻放,吹著車窗邊的風,感覺心情都好了一點。
徐昭嘴角微微上揚,倒沒有拒絕,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吃糖了。
三人嘴裡含著糖,很一致地都是左腮鼓鼓的,有點一家人的感覺了。
車廂裡只聽到那個年輕姑娘的抱怨聲,兩人在那裡嘀嘀咕咕了半天,只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他似乎有些難為情,扭頭望著年輕姑娘,她瞪了他一眼。
男人沒辦法,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走到姜穗涵面前,靦腆地笑了笑:“那個,同志你好,我物件她身體有些不舒服,睡覺愛翻身,我擔心她半夜睡著了不小心從上面掉下來,能不能幫個忙,和我們換個床位?”
進來時他悄悄觀察了一番,那個軍人同志和這個漂亮的女同志以及那個男孩是一起的,女同志臉皮薄,心腸軟,應該會比較好說話。
姜穗涵掀了掀眼皮,瞥了眼站在走道上盯著她看的那個年輕姑娘,面色紅潤,精神很好,看不出身上有哪點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睡覺也愛翻身,我弟弟才七歲,小孩子睡上面不安全,我也擔心他睡著了磕到碰到,要不,你去找列車員想想辦法?”
大家都是花了錢買的票,請原諒她沒有那個聖母心,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原以為很容易的事卻被人當面拒絕了,年輕男人臉色漲紅,人家都說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