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凝擺手笑道:「才聽聞你往上面又走了一步,還沒恭喜你呢。」
蘇年就難得露出笑臉,顯得整個人卻比平日裡還要靦腆幾分。
「全仰陛下恩賜,沒有陛下,也無臣的今日。」蘇年道。
恭維完了,謝婉凝就問:「大伴匆匆趕來,定是有事,你且說來。」
蘇年倒是利落,不跟沈雁來那般說話藏一頭,他直接就說:「昨日芳蕊姑姑特地讓臣查昭儀娘娘的膳食,倒是沒發現什麼大概來,昭儀娘娘應當只是吃醉了酒。只是剛尚宮局又送來了昭儀娘娘宮中被換過的煤煙炭,卻發現裡面暗藏了機關。」
謝婉凝安靜坐在那,等著他把事情說全。
蘇年淡淡道:「回稟娘娘,在昭儀娘娘的煤煙炭裡,臣發現了輕微的蓖麻,若是長期燃燒被昭儀娘娘吸入,恐怕過不了這個冬日昭儀娘娘就會心衰而亡。」
「什麼?可是當真?」謝婉凝皺起眉頭,臉也沉了下來。
蘇年沖謝婉凝拱了拱手:「娘娘,慎刑司辦差從不出錯,如今那幾個宮女已經移交慎刑司處置,娘娘且可放心,臣一定能查得水落石出。」
謝婉凝深吸口氣,確實真的神色凝重:「剛剛雲昭儀還說了一件陳年舊事,得你親自跟陛下稟報,看看整件事要怎麼處置。」
說著她就讓身邊的謝蘭把剛才雲昭儀的供詞又重複一遍。
蘇年沒曾想這裡面還有賢妃的事,立即便道:「臣領命,這就去查,無論如何也要查到那個石榴的動向。」
說罷,他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便又匆匆出了景玉宮。
只剩下謝婉凝坐在花廳裡,愣愣看著院中的花草:「姑姑你說,她們這樣可有什麼意思?」
從順嬪懷孕開始,這宮裡的風就亂了,沒有人能平靜以待,多多少少都出了手。就連順嬪自己,也不願意要這個孩子,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嘆。
只是賢妃借了雲昭儀的手,卻沒有完全把她制住,這才在事情平息一個月之後,又被雲昭儀翻了出來。哪怕雲昭儀沒有任何證據,這一件事,也能叫陛下心中警鐘高懸,再也不會如以往那般看她。
一步錯,步步錯,如果她沒有走第一步,就不會有之後這許多步。
中午的時候,謝婉凝便請了雲昭儀用午膳,雲昭儀從未跟謝婉凝一起吃過飯,這一會兒別提多緊張了。
謝婉凝見她那麼侷促,便笑道:「怕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安心用膳便是了。」
雲昭儀沖她靦腆笑笑:「妾是怕亂了娘娘這的規矩,叫娘娘用不好膳,倒是罪過了。」
可能是那滿枝才換了炭,她臉色道也沒那麼難看,除了胃口不太好,瞧不出別的毛病來。
謝婉凝頓了頓,便說:「你要去安嬪宮中,她那可有大公主,輕易馬虎不得。正巧一會兒魏醫正要過來給我請平安脈,便給你也瞧瞧,大家都好心安。」
剛剛雲昭儀只是在偏殿裡小坐一會兒,並不知道外面這許多事,她完全沒起疑,還感激地看著謝婉凝:「娘娘仁慈,多謝娘娘了。」
謝婉凝笑笑,沒再說什麼。
事關皇嗣,她還是謹慎些好。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沒有戲份的一章,要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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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這一日謝婉凝還挺忙的, 午歇起來沒多久, 魏醫正就到了。
謝婉凝先讓他去給雲昭儀診脈, 稍後才叫他去了花廳, 問:「雲昭儀身體可有大礙?」
魏醫正這些年一直給她治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