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株花他非常喜歡, 也用了心在呵護。看著她越來越嬌艷,他在心底裡滿足的同時, 也想讓她繼續靚麗下去, 再也不會褪色枯萎,在無聲無息之間凋零。
可這似乎卻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蕭銘修認真看著她的睡顏, 只覺得這一刻歲月都是美好的。
跟她在一起的時候, 他總是很開心, 無論是一起吃飯談天還是遊玩賞景, 他都覺得是那麼的舒心和自然。
他不用去想前朝的瑣碎政事,不用去管後宮的是是非非,彷彿一對尋常夫妻,平淡到日子似乎本該如此。
他會唸叨外面不順心的煩心事,她笑著坐在一邊勸解;她也時常會說些宮裡頭的事詢問他的意見, 他也都認真給瞭解答。
他不會覺得她背地裡有什麼想法,不會懷疑她,也不會防備她,在他內心深處,宮裡頭除了太后,他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這份信任幾乎全部來自她的為人,朝夕相對、日夜共眠,他能看清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便對她的言行從不質疑。
偶爾,他也會發現,只要看著她,同她說說話,自己心裡頭就甜滋滋,彷彿喝了蜜。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不知道因何才產生這樣的想法,他只知道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也不錯,他懶得變,她應當亦然。
就在蕭銘修胡思亂想的時候,謝婉凝悠悠轉醒。
她動了動眼睛,想翻個身繼續睡過去,不料輕輕這麼一動,卻只覺得腰背痠痛,動都動不了了。
「哎呀。」謝婉凝忍不住痛撥出聲。
蕭銘修被她鬧得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哪裡痛?」
這回換謝婉凝被她嚇一跳了:「陛下您怎麼還在?」
「朕為何不能在?」蕭銘修沖她癟了癟嘴,「剛過完生辰,還不許朕躲個懶?」
謝婉凝:「……」
「是臣妾失言了。」謝婉凝覺得他似乎酒還沒醒,只好先認錯。
蕭銘修笑著把她抱進懷裡,伸手給她揉僵硬的腰:「朕逗你的,乖別生氣,朕給你揉揉。」
謝婉凝被他按在懷裡,只能無奈被他按腰。
「臣妾怎麼敢生陛下的氣,陛下說笑了。」謝婉凝悶悶道。
蕭銘修手上略頓了頓,卻沒吭聲。他還記得在東安圍場時她生氣那一回,雖然至今沒怎麼明白她為何生氣,但蕭銘修下意識就覺得:還是不要經常惹她了。
貴妃娘娘生起氣來太可怕,陛下都不敢惹。
蕭銘修認真給她揉了好一會兒,謝婉凝才覺得身上沒那麼累,便垂著眼眸唸叨一句:「陛下以後可不興這樣了,適可而止才是最好。」
他瞧著斯文儒雅溫文有禮,倒是床上有些兇惡,每回不盡興都不肯罷休。平日裡到底還好些,昨日這一回他積累了一個多月,又喝了酒,這才亂了分寸。
蕭銘修嘴上認錯相當快:「是是是,都是朕的不是。」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皇帝陛下在貴妃娘娘面前認錯是越來越順溜了,基本上已經不太考慮臉面問題。該認錯就認錯,該妥協就妥協,後來發現這法子非常好用,竟也開始學會了耍賴。
所以說,男人沒臉沒皮起來,都是無師自通的。
謝婉凝也發現了他越來越賴皮,可他到底是陛下,謝婉凝又不好說他別的,只能伸手輕輕捏了他的腰:「陛下自己說的,可不能反悔。」
蕭銘修苦著臉,嘴角卻微微揚起。
見謝婉凝也醒了,蕭銘修就隔著床幔喊人,叫了寧多福進來吩咐:「去前頭叫閣臣們都去安和殿批摺子,朕晚點再去。」
寧多福心裡頭詫異,面上卻穩噹噹,諾了一聲便出去了。
謝婉凝也是相當差異,蕭銘修自從登基為帝,未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