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想學騎馬,也想像族學裡其他男孩子一樣縱馬飛馳,可他們家是讀書人家,就連她大哥都沒有學騎射,更不用說她了。
所以,她從來都沒向父母開過這個口,因為知道一定不可能實現。
不過,進了宮以後,許多事情就變得簡單起來。
只要她一句話,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謝婉凝高興地笑起來,靈動的聲音彷彿被敲響的玉璧,空靈而清澈。
蕭銘修卻警告她:「今天你是飛不了了,等慢走和小跑練熟後才能快跑,聽見了沒。」
「諾,謹遵陛下教誨。」謝婉凝撇了撇嘴。
蕭銘修叫馬倌過來牽起朱雲的韁繩,自己也上了玄風,停在她身邊:「走,朕陪你走一圈。」
朱雲剛走了半步,謝婉凝就趕緊去抓馬鞍:「哎呀。」
坐在馬背上,如果不能熟悉那個感覺,很容易覺得身體失衡,但只要多練習,很快就能如履平地了。
蕭銘修就看她在那張牙舞爪,笑得差點沒摔下來:「朕沒騙你吧。」
謝婉凝垂頭喪氣,這回老實了,只敢叫朱雲慢條斯理踱步。
坐在馬背上溜達的感覺還是挺好的,原本謝婉凝還想瀟灑地繞著馬場走一圈,可剛走到一半她就覺得大腿有些疼。馬兒行動的時候會摩擦大腿內側,她本就細皮嫩肉的,這一下就堅持不住了。
幾乎是她剛一皺眉,蕭銘修就問:「是不是腿疼了?」
然後他就看謝婉凝一臉驚奇地看著自己,彷彿自己是個神運算元一般,那表情逗趣極了。
蕭銘修忍不住又想笑,然後才發現自己今天笑了好多次,是真正發自內心覺得開心。
「朕小時候學騎馬,頭幾天也渾身疼,等你習慣了這種感覺就好了。」
謝婉凝有點無奈,卻也沒再逞強,等綾惜扶著她下了地,她才猛然發覺兩條腿不是自己的了。
剛才學會騎馬的新鮮感太強了,以至於她忽略了身體狀況,這一下了地,立馬就成了軟腳蝦。
綾惜也機靈,立即叫高高瘦瘦的冬雪和她一起架起謝婉凝,讓她走路鬆快一些。
然而即使這樣,謝婉凝也覺得大腿火辣辣得疼,真是一點勁兒都使不上來。
蕭銘修就嘆了口氣,走上前彎下腰,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謝婉凝猛地撲進他懷裡,頓時覺得輕鬆多了,根本顧不上臉紅害羞,只小聲道謝:「謝陛下。」
蕭銘修道:「欠朕兩個人情了,以後得連本帶利還給朕。」
「一定一定,」謝婉凝一臉誠懇,「保準陛下說什麼是什麼。」
等回了行宮,蕭銘修還是不太放心,直接送她回了芙蓉館:「用不用叫女醫給你看看?」
謝婉凝便遲疑道:「先叫冬雪給我瞧瞧吧,來回驚動女醫不好。」
她是有分寸的人,這麼說就表示傷的不是很嚴重,蕭銘修就不再堅持,直接把她抱進寢殿裡。
冬雪取了金瘡藥和紗布進來,幫謝婉凝鬆開腰帶。
蕭銘修卻堅定坐在那,不說走也不說留,弄得謝婉凝臉又紅了:「陛下!」
「朕坐這裡等,這些年也受過傷,知道如何分辨。」蕭銘修說道。
他常年習武,也是受過跌打傷的,因為關心她才想著要留下來等一等。
謝婉凝就不再勸了,只好大方地脫下褲子叫冬雪給她看傷。
冬雪會些武藝,也懂跌打損傷之類的粗淺醫術,仔細給她看了看,便鬆了口氣:「娘娘只是大腿磨破了點皮,沒傷到筋骨,上了藥再修養一天就能無礙了。」
她正想給謝婉凝上藥,不過蕭銘修這會兒湊過來瞧,瞧得謝婉凝直想合上腿。這時候天光大亮的,又有